謝嶼衡往沈昭身邊湊了湊。小聲嘀咕道:“楚兄,我怎么覺得這陽城有些不太正常,處處透露著詭異。”“我南楚國民風(fēng)開放,還沒有限制女子上街的城池。”“從咱們這行人入城以來,入眼所見皆是精壯的男子,就算有女子也是極少數(shù)而且還都上了年歲,豈不怪哉。”何止大部分是精壯的漢子,而且個個都會功夫,且看他們這群人的眼神都帶著警惕和戒備。陽城離京都城并不遠(yuǎn),如此怪異的一座城池,他們居然從未發(fā)現(xiàn)過陽城的特別之處。沈昭神色嚴(yán)肅道:“走去陽城知府的府邸。”現(xiàn)在不是上山的時機(jī),她若不弄清陽城為何這般怪異,說不定他們這行人連山腳都沒走到,就會無緣無故的被人給殺了。走在隊(duì)伍中間的二王爺,連忙穿過重重人群,直奔沈昭和謝嶼衡的中間。他臉色難看道:“王爺,這些人都不是常人。”沈昭和謝嶼衡剛才就看出來了,當(dāng)然知道這些平民百姓都不是常人了。二王爺見沈昭并不答話,著急道:“陽城城中的百姓都會功夫,而且他們都異常的團(tuán)結(jié)和排外,像我們這般大規(guī)模的外地人入城,很容易引起他們本地人的敵意和警覺。”何止是敵意啊,沈昭都從不少路人的眼中看到了殺意。“王爺依我之見,我們還是趕快穿過城池,直奔后山直接去云龍山莊吧。”二王爺是真的膽怯這陽城中的百姓。這些哪里是百姓啊,都是要人小命的劊子手。“不急著去云龍山莊,今日天色已晚,登山不便我們先行去陽城知府的府邸修整一晚再行出發(fā)。”沈昭此話剛落,二王爺立馬跳起來反對。“不行,知府府邸去不得。”沈昭和謝嶼衡同時看向二王爺。二王爺自知自個兒反應(yīng)過大,長嘆一聲道:“你們別這般看我,反正知府府邸是去不得,去了準(zhǔn)保咱們這行人活不過今晚。”“那本王若是非要去呢?”自打入城的那一刻,沈昭就猜測到了,陽城知府怕是軒轅氏的人。二王爺急得抓耳撓腮道:“王爺我還不想死,我還沒有將功贖罪。”“你聽我一句勸,那知府不是什么好人。”二王爺越這般說,沈昭和謝嶼衡就越要去看看了。一行人大搖大擺地朝著知府府邸走去。二王爺氣得猛跺腳。“怎么就那么不聽勸呢?怎么就那么著急送死呢。”但看著遠(yuǎn)去的人群,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跟上。等沈昭一行人來到知府府邸的府門時,一個長相白白胖胖看上去和藹可親的中年男子,一步三喘的迎了出來。“陽城知府宋洲拜見王爺拜見謝三公子。”謝嶼衡看著這白胖的宋知府,怎么也無法將他同窮兇極惡的人聯(lián)系到一起。這若是把宋知府放廟里一放,說他是彌勒佛都沒有人會懷疑。“楚兄我瞧著這宋知府不像壞人啊?”謝嶼衡在沈昭耳邊小聲的嘀咕道。沈昭一直觀察著這位宋知府。她明顯瞧見宋知府嘴角的笑意,在謝嶼衡在她耳邊小聲嘀咕時,那笑意更深了。若是尋常人,這個距離根本就不可能聽到謝嶼衡的嘀咕聲。沈昭的眸子深了深,此時一道心聲傳入沈昭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