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知道婁梟對婁景楊起過殺心,這個時候婁景楊失蹤,所有人哪怕婁景楊自己都會認(rèn)為是婁梟干的。綁他的人肯定也是這樣計劃的。若是婁景楊沒事也就罷了,萬一他真有個三長兩短,所有人都會扣在婁梟頭上。對弟弟下殺手,已是夠人神共憤的了,更別提他跟她還是這種關(guān)系。要是婁景楊真死了,后果無法預(yù)測。擺明了就是沖婁梟來的。跟急的眼珠子冒火的簡歡不同,婁梟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我為什么要著急,本來我就想弄死他,這不正好省的我自己動手了?”“那怎么能一樣!”簡歡氣的想咬人。婁景楊對她跟婁梟都下過殺手,就算是婁梟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他的性格來說,也不算意外。可如果是他親自動手,肯定是不留痕跡也不會被人抓到把柄。但被人嫁禍就不同了,身敗名裂都有可能。更別說還有江家這一層。江家雖比不上婁家,但也算是老派豪門,根基深厚。聽說那江老太太又是個護(hù)犢子的,到時候少不了一番血雨腥風(fēng)。簡歡只要想想就覺得頭大,抓著婁梟的手臂,“要不你快叫人去找找吧,看看能不能把婁景楊找回來。”“找回來?”婁梟斜了她一眼,“怎么,對我那弟弟還有感情?”“看不出來,挺戀舊啊。”簡歡本來就著急,又被他編排這么一通,氣得錘他一把。“你冤枉我。”“我還不是怕你被人算計,要不我哪里管他死活。”她是心軟,但是對于想要她性命的人,她的同情心很匱乏。眼下她最擔(dān)心的,就是有心人拿婁景楊做文章,對婁梟不利。看她急的額前的碎發(fā)都跟著炸毛,婁梟看的有趣,抬手給她捋到腦后,露出一張滿心滿眼都在為他考慮的小臉。慢條斯理道,“原來是關(guān)心我啊。”簡歡擔(dān)心他擔(dān)心的不行,還要被他懷疑一通。怨念深重,索性轉(zhuǎn)過身去,賭氣道,“我不是關(guān)心你,我是關(guān)心婁景楊,他失蹤我心疼死了…疼…”腰側(cè)掐著的力道讓她呼了聲痛,接著人就被轉(zhuǎn)過去了。婁梟揉了把他剛捏的地方,“還敢不敢瞎說了?”簡歡扁嘴,把他叼著的煙挪到煙灰缸按滅,小聲道,“總抽煙,你也不怕腎虛。”婁梟被逗笑,“膽子大了是吧,管到我頭上了?”看他不像生氣,簡歡陰陽怪氣,“誰敢管二爺啊,我可不配,還是留給薄念芪管吧。”“牙尖嘴利。”婁梟捏起她的臉,“來給我摸摸,長了幾顆尖牙?”雖然知道該相信他,但簡歡還是忍不住問了句,“為什么,江雅蓮說你要跟薄家聯(lián)姻啊?”婁梟看她強(qiáng)裝不在意,又不安眨巴的眼睛,抬手揉了揉她的側(cè)臉。“如果我說是真的呢?”簡歡微愣,“什么意思。”婁梟笑了笑,“怎么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只是暫時的合作,別想了,嗯?”他說的輕飄,可簡歡心里總有種不好的感覺。難道,婁梟真是江雅蓮說的那樣,把薄念芪放在明面,把她養(yǎng)在暗處?她知道薄念芪有多癡迷婁梟,如果有這種機(jī)會,別說當(dāng)個擋箭牌,哪怕能多跟他見幾面她都樂不得,肯定不會拒絕的。至于婁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