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了,那這件事就要追溯到當初去周霖姥爺家,她拿到那個電話號碼,還有她偷偷跟周媽媽聯(lián)系的時候。周霖一直回避著婁梟的耳目,隱瞞著自己的清醒,一定是有所顧慮。他們還在婁梟的私人醫(yī)院里,如果她這個時候把周霖賣了,就太不道德了。而且……丁安寧說她曾經(jīng)見到過婁梟去興壤鎮(zhèn)接宮靈,那他,又知不知道宮靈在做什么?想到這,她語調遲疑,“你,之前有沒有去過興壤鎮(zhèn)?!眾錀n眉骨發(fā)沉,“你想問什么?問是不是我害了你的英博哥?”簡歡試圖解釋,“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薄澳悄闶鞘裁匆馑??”婁梟捏起她的臉,她被迫仰頭,頸間繃直成線?!坝梦姨嵝涯悻F(xiàn)在是誰老婆,該想著誰嗎?”“我讓你來這是為了讓你贖回你的琴,不是讓你在這心疼這個同情那個?!焙啔g腳不沾地,呼吸也跟著困難,婁梟松手的時候,她差點栽倒。她甩開婁梟抓著她的手,后退兩步,拉開距離,“所以我就不能有感情嗎?我不能有家人有朋友嗎?”婁梟定定看了她兩秒,忽然勾起唇,“所以你想怎么著?一邊嫁給我,一邊再跟別人打的火熱?”“我沒有!”簡歡氣急,“我把英博哥當哥哥,你為什么要這么想我?!薄澳惆褜m偃當朋友,把石英博當哥哥,還有誰來著?哦對,那條野狗,是你的那個什么,救命恩人是吧?”“都是你的親朋好友,就我是你的仇人?”“既然這樣你還嫁給我做什么?”“你-”簡歡被他逼問的臉色漲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婁梟一直都哄著她逗著她,現(xiàn)在忽然這樣疾言厲色,叫她還沒說出話眼淚就掉下來了。轉身要走,剛一動就被抓住肩膀,“我讓你走了嗎?”“你放開我……”正當簡歡使勁掙扎的時候,男人的嗓音貼著她耳側,“傻,沒看到有人在偷看嗎?”簡歡掙扎的動作頓了下,果然,在走廊盡頭看到了一晃而過的影子。轉眼對上他眸中戲謔,氣得她七竅生煙。合著他只是隨便做做戲,只有她一個人沉浸其中。更氣了。眼看她掙扎的厲害,阻止的聲音自背后響起。“婁二爺,你弄疼她了。”看到宮偃,婁梟非但沒收斂,反而把人扣的更緊,“我跟我自己老婆鬧著玩兒,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宮偃眉眼之中的冷色遮掩不住,“即便是你太太,你也不能不顧她的意愿不是么?!眾錀n樂了,“我能不能的,你能怎么著。”“宮偃,你說你也撲騰了這么久,撲騰出什么結果了?怎么就不長記性呢?”短短一番話,像是扯碎了宮偃的面皮,這么久以來,他出盡百寶,卻一直在做無用功。除了看著簡歡離他越來越遠以外,完全無能為力。宮偃眉梢眼角都是冷意,“既然婁二爺這樣自信,那不如這一次我們公平競爭。”“競爭?”婁梟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我為什么要跟你競爭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