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和許向然兩人轉(zhuǎn)過身來,黃慶偉仔細看了幾眼,就意識到這兩個年輕人不簡單。
看樣子,他們也就是二十出頭,這個年紀能開口就是幾萬斤毛線,非富即貴。
家里一定也不是普通家庭。
尤其是男孩兒和女孩兒的氣質(zhì),也不像普通工人。
兩家強強結(jié)合,這兩個年輕人的條件說不定要多好!
黃慶偉能干到高層,也是能屈能伸的人。
“小妹啊,你也知道我最近遇上多大的麻煩事,所以剛才心情不好之下說的話不好聽,你別往心里去?!?/p>
阮清表示理解,都是做生意的嘛,做生意難免壓力大,壓力大的時候情緒難免不好。
這些都能理解。
聽到這么貼心的話,可別提黃慶偉多感激了。
別人可不知道他這個年是怎么過的,從年前開始就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春節(jié)那幾天休息,在家也不得消停,妻子還說他不陪孩子不帶孩子。
過年這幾天,家里雞飛狗跳的。
黃慶偉提議,“咱們也別在這站著了,去餐廳叫點心,咱們邊吃邊聊?!?/p>
黃慶偉先是打聽阮清從哪兒得到的消息,可阮清就是不吐口。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我的消息來源,黃經(jīng)理還是別問了,咱們現(xiàn)在主要目的就是辦事兒。
你想把劉老板手里的貨轉(zhuǎn)移出去,同時還不想賠劉老板的錢,想要不知不覺的把這件事情化解了,然而我只是手里有點小錢,并且想拿下毛線廠的品牌代理權(quán)。
咱們兩方合作剛剛好。”
黃慶偉也不是白給的,聽完她說這兩句,趕緊把目的給明確了。
“小妹,你不只是要拿下品牌代理權(quán),還有劉老板想要的違約金呢?!?/p>
阮清點頭,“我都會想辦法解決,問題是代理權(quán)能不能拿下來?”
黃慶偉冒冷汗。
原因無二,他也擔心阮清知道這么多,是不是對方派來的探子?
萬一自己再落下什么把柄,可就無力回天了。
相反,一無所有的阮清暢快直言,“就這么說吧,我已經(jīng)去毛線廠問過了,你們手底下的業(yè)務(wù)人員告訴我想要拿代理必須一次性拿走20萬斤的貨。
我就想知道,現(xiàn)在到底還有哪個牌子能這么高傲?
20萬斤的貨一次性拿走,誰有那么大的庫房放著呀?
我就是有心成為代理商,你們的條件也太苛刻了!”
黃慶偉不動聲色。
想要成為他們毛線廠的代理,的確不需要20萬斤貨,想必手底下的業(yè)務(wù)員是偷拿哪個代理商的回扣了,而這個小姑娘想要拿代理的位置,也恰好跟之前的代理商所在地區(qū)有所重復(fù),所以才得到了這么苛刻的條件。
實際上,如果是從黃慶偉手里往外放代理,十萬斤的貨都用不上,而且也不用一次性拿貨。
他們毛線廠的線品質(zhì)很好,也很好賣,沒有代理商賣不出去的,所以不擔心一次性拿貨的問題。
阮清和盤托出,并不代表她沒有籌碼。
她端起咖啡,小酌一口,姿態(tài)根本不像是不常喝咖啡的人,“黃經(jīng)理,我愿意接受部分黑線調(diào)貨,也愿意接盤劉老板的代理權(quán),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