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警察,別說黃宜成,就是鄭義也嚇了一跳。
警察怎么來了?
他還不知道是阮清和許向然報的警。
騙子見了警察拔腿就跑,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立刻逃之夭夭。
警方接到報案,本來應該先行調查,但由于對方見了他們就跑到顯然是做賊心虛,所以立刻把黃宜成一行人拿下。
黃宜成并非是心理素質非常不好,他既然行騙多年,從未失手,無一例外,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只是有馬原這個攪屎棍,提前給他種下了心理暗示。
馬原說鄭義背后有個特別聰明的女人,還說他們有做警察的朋友,讓黃宜成怎么能不害怕?
正因為黃宜成他們下意識就跑,也讓案情的調查速度快了不少。
阮清身體不舒服,后續的事情都是鄭義去了解的,然后再把消息帶回來。
“你們倆報案真是幫了省城警局一個大忙,這個黃宜成,行騙金額巨大,早就在警方的榜單上了。不過……”鄭義頓了下,說出他也覺得比較納悶的事,“行騙的事,黃宜成都招了,他手底下那些人也招了個干干凈凈,但是,從上到下就是沒人招他們綁人入伙。”
“你倆是看見人跑了之后報的警,不可能看錯,但他們也實在沒必要說謊啊。”
阮清和許向然面面相覷,也弄不明白。
最后幾人總結,可能是為了減少點罪,綁人入伙,罪過可大了。
旁的還是小事,去省城走了一趟之后,也算是見識了世間險惡,再找合作,大家自然慎之又慎。
省城西區的釀酒廠群,在釀造技術上沒什么問題,但釀出來的酒始終沒有市面上最好的好喝,還是要從產品本身找問題。
“北方的糧食是沒問題的,一般糧食都沒有北方黑土地種出來的香,酒曲是老酒曲,釀造的小材料也能從外面采購,但最重要的一個原材料,始終被我們忽視了。”
阮清點出酒水中的最重要原材料,“水!”
按照后來的城市建設開發情況來看,阮清他們現在入股酒廠,就是選用山泉水,未來的十年之內,山泉水也會干涸,或者被污染,所以最后她得出一個結論,遼市周邊,都不適合做酒廠。
鄭義吃過虧了,也不再冒失,“所以,咱們酒廠的生意就這么算了?”
“可以再往外找找。”阮清干脆直接給鄭義命題作業,“去貴州一趟。”
鄭義的眼睛亮了亮。
“出那么遠的門?”
要說什么酒水賺錢,還得是老茅。
也不知道有沒有辦法入股,實在不行,采購一大批囤著,也是個未來發家致富的家底兒。
鄭義“領命”。
“時刻等我電話,我叫不準的時候,咱們電話里聯系。”
周成程想了想,提出他想跟鄭義一起去,“食品飲料廠有專人打點,未必需要我成天在廠子里,我跟鄭兄弟走一趟,互相還有個照應。”
幾人就此說妥。
鄭義和周成程跟家人簡單交代過后便盡快出發了。
一切都有條不紊進行,但阮清總隱隱擔心。
黃宜成一行人不承認綁人入伙,會不會另有隱情?
如果跑的那三個人真不是黃宜成的人,他們又為什么在黃宜成的車里?
倘若真不是,他們又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