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梟樂了,“老爺子這我可得說說你了,我小弟妹跟你問好,你怎么還罵人呢?”“你這可有點為老不尊了啊。”“婁梟!你…咳咳咳…”“爺爺,您沒事吧。”婁時儀半蹲著給婁老爺子順氣。就在簡歡有些無所適從時,婁梟對她招了下手。“過來。”她還沒動,婁老爺子陰沉的視線已經刺過來了。簡歡雖然覺得眼下這個場面她去婁梟身邊不太合適,但又不想跟他作對,只能頂著壓力過去。婁梟毫不避諱的把人摟懷里,“吵醒你了?”簡歡脊背挺的像是站軍姿,硬著頭皮搖頭,“沒有。”“昨晚睡那么晚,怎么沒多睡會兒?”這話太過曖昧,都是成年人,背后引申的意思,一清二楚。簡歡恨不能大喊三聲冤枉。不出所料,這話不僅引來了婁老爺子愈發陰沉的注視,還有婁海晟的…審視?簡歡心中一動,婁海晟這么急著過來看婁梟,肯定不是奔著關心他來的。莫非,是他不相信婁梟能在短短幾天恢復?想到這層,她意識到婁梟不只是作弄她,還要放個煙霧彈給婁海晟。想明白關竅,她垂下頭,姿態羞怯。“二爺睡得也晚,不也起這么早。”一聽這話,剛緩過一口氣的婁老爺子再次咳嗽起來。婁梟眉骨輕抬,眼尾流出幾分笑意,抬手把她垂在耳邊的發撂到耳后,貼上去的嗓音帶著熱度。“小騙子。”簡歡耳根子發燙,連帶面頰都染上了紅暈。然而此情此景落入旁人眼中,完全是在廝混調情。婁海晟審視的眼暗了暗,難道,婁梟真的沒事兒了?婁梟素來張狂,他遲遲沒有回婁家,讓他覺出異樣,這才跟婁老爺子一并上門試探。他們是突然上門,不存在臨時把簡歡叫過來的可能,所以,婁梟不是重傷未愈,而是在日蝕跟女人廝混?目光移到簡歡身上,半合的眼瞼遮住了其中的審視算計。“咳咳咳…”劇烈的咳嗽后,婁老爺子的面色緩回了幾分。簡歡本以為婁老爺子會對她發難,可他只是看了她一眼,渾濁的眸子難掩寒意,叫人不寒而栗。“簡歡,你已經跟景楊辦過婚禮,就是婁家的五少奶奶。景楊如今在醫院里昏迷不醒,你一會兒去看看。”“我…”簡歡剛說了一個字就被婁梟的嗤笑聲打斷。“呵。”“就那也叫婚禮?”婁老爺子含著隱怒,“喜帖都發出去了,賓客也都來觀禮了,怎么不算?”婁梟漫不經心的瞥過自聽到婚禮二字就縮著脖子目不斜視的簡歡,而后才對著婁老爺子笑開。“說的也是。”不等老爺子多寬慰兩秒,他就在簡歡腰上拍拍。“不過景楊估計也沒幾天活頭了,恐怕也沒這個精力疼小弟妹。我可不忍心看景楊這么辛苦,還是我這個當哥哥的幫忙分憂吧。”空氣寂靜,甚至能聽到婁老爺子變得沉重的呼吸聲。他緩緩道,“婁梟,其他事兒你怎么胡鬧都隨你了,這種事絕對不行。”這不僅是關乎婁梟的名聲,更關乎婁家的聲譽。簡歡屏息豎起耳朵,想聽婁梟如何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