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歡感受著這種全方位的照顧,默默比較著伍斌跟阿鯤的不同。阿鯤一直跟著婁梟,而婁梟又是個不需要怎么保護的,導(dǎo)致阿鯤在這種細(xì)枝末節(jié)上并不在意。可伍斌不同,他總是時刻警覺,不放過任何一個靠近的人。雖然少言寡語,可是在她下電梯的時候,他會用身體擋住電梯側(cè)面,等她出去才跟上。簡歡第一次體驗這種頂級保鏢的照顧,倒也新鮮。他們進去時,Don正舒舒服服的舉著一杯咖啡,坐在落地窗邊的椅子上欣賞外面的風(fēng)景。三十有余的年紀(jì),他的眼角已經(jīng)有了細(xì)碎的紋路。不覺突兀,只有一種恰到好處的歲月感。在這間華貴古樸的房間里,格外的協(xié)調(diào)。他的五官是深邃的,下半張臉的棱角卻流暢,不像是傳統(tǒng)的中歐長相。高挺的鼻梁撐起一張無可挑剔的臉,是華人也能欣賞的那種俊美。就在簡歡琢磨Don是不是混血時,他放下了手里的咖啡。“你的目光冒犯到我了。”“呃…對不起?”“嗯,我原諒你。”簡歡:“……”還沒正式交流簡歡就有種想要摔門離開的沖動,只是想到她還需要Don的幫助,只能在他對面坐下。深吸一口氣,“我……”“我調(diào)查了一下,關(guān)于你爸爸司亞德教授的死因,官方說法是源于跳樓。”“而他在生前曾被多名學(xué)生指控為師不尊,猥褻學(xué)生……”簡歡咬著牙,“我不相信這是真的。”Don喝了口咖啡,“恕我直言,你相信與否,并不改變事實。”“如果你這樣以你自己的感情判斷事實,我覺得你這一趟旅程注定要失敗。”Don不像是婁梟跟宮偃那般會考慮她的心情,他的每一句話都是實事求是。雖然扎心,但也給簡歡提了個醒。既然要尋求一個純粹的真相,那就要保持理智客觀。深呼吸,“我知道了。”Don看著她的反應(yīng)還算滿意,“既然你對他的死存疑,那我們可以從兩部分入手。”“第一,他的死因。”簡歡不解,“這個不是已經(jīng)確定了么,我爸爸是跳樓zisha的。”“是你親眼所見么?”“是我親生哥哥親眼所見。”為了強調(diào),她刻意把‘親生哥哥’四個字念的格外重。Don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但凡經(jīng)過別人的口,都是經(jīng)過加工的,只有你自己搜集辯證過的,才是事實。”簡歡蹙眉,“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連我的親哥哥都不能相信?”Don反問,“難道你的親人沒有騙過你么?”簡歡怔住。“親人是社會關(guān)系里最緊密的一層,他們會關(guān)心你,愛護你。正因如此,他們的話從某種意義上,更具有欺騙性。”Don看向簡歡,“更何況,據(jù)我調(diào)查,你爸爸在死后并沒有進行過尸檢就下葬了。”“換句話說,如果他在跳下來之前已經(jīng)死了,那跳樓zisha這個說法便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