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天河對宮靈的管教很嚴格,只是一開始他并不親近宮靈,反而更疼宮韶兒一些。”“直到宮天河的生日宴,宮靈穿了母親生前的一條裙子…”宮天河的第一任妻子早亡,第二任妻子便是宮韶兒的母親,背景雄厚的豪門千金。宮偃跟宮靈在后母手下,日子終歸是不好過。之前不管是別人口中,還是宮靈自己的表現,她都像是一個無法掌控自己命運的弱女子。只能用冷漠的外殼,去抵御那些紛紛擾擾。可是顧音音的每一句話,都叫簡歡像是重新認識宮靈一樣。簡歡有些遲疑,“宮靈她不是,生性冷淡嗎?”顧音音語調平淡,“宮靈的母親家世一般,但卻是當時有名的冷美人,多少人捧了珠寶首飾,就只為博她一笑。”“那場宴會上,人人都說,宮靈很像她媽媽,不只長相像,還有性格。”簡歡不敢置信,“所以你的意思,是宮靈故意模仿她母親?”“我只知道,一個人的性格,不會在一瞬間發生變化,除非,她本來就不是那樣。”-翌日早起多云,天色發沉,陰雨如線絲絲縷縷的落在房檐上。宮家大門向兩側緩緩展開,宮天河一行人坐上車開往法院。黑壓壓的傘聚集又四散開來。今日的法院門口停了不少平時看不見的車,內外的肅穆都在預示一件事。今天過后,必定有一顆星隕落。屋外陰云翻滾,屋內則是寂靜無聲。簡歡用手機的燈光摸索著洗漱好,坐回她昨晚睡覺的墊子等消息。該做的都做了,眼下只能祈禱有個好結果。等待是最磨人的。從早上9點,一直到晚上9點,簡歡從焦躁不安到麻木。在她胡思亂想時,門猛地從外面撞開。潮濕冷意瞬間灌入。大雨中,來人的身上滴著水,一雙眼如同水鬼一般怨毒。簡歡努力在黑暗中辨認,“宮韶兒?”“賤人!是你!是你害了宮家!”“我殺了你!”簡歡躲開了撲過來的宮韶兒,“你在說什么。”“你還裝!”宮韶兒抄起一個花瓶向她砸過去,“你跟婁梟做這個套,就是為了搞垮鄒部長跟我們宮家!”“婁梟在哪,你說啊!”從宮韶兒斷斷續續的怒罵聲中,簡歡得知,趙司長已經被無罪釋放了。而鄒部長跟宮天河宮老夫人一行因為作偽證,涉嫌破壞演練,已經被暫時扣留。宮家一半人都被帶走去問話,人人都說,宮家要垮了。“婁梟是假死是不是!你們早就計劃好了!”“砰”不知名的擺件朝著簡歡面門砸過來。宮韶兒太瘋,簡歡不得不回避。“你冷靜點,二爺現在生死不明,他怎么會算計宮家。”“你騙誰!”“這一步步都是早就設計好的,就等著我們往里面鉆!”“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宮家跟婁梟怎么會到這個不死不休的地步!”簡歡看宮韶兒越來越激動,瞄著門,趁著她不注意,直接朝外面跑去。“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