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什么時候喜歡婁時儀的,伍斌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婁時儀是他唯一存在的意義。他可以為她付出一切,甚至是性命。
他會在她收到男生情書的時候心口發(fā)悶,會在見不到她的時候焦慮。
可是在她第一次暗示他,自己喜歡他的時候,他感覺到的不是開心,而是恐懼。
他們的地位懸殊,不僅如此,他還是大房派來的人,他跟她的相識,不過是一場權利爭斗的利用。
她如果知道,她喜歡的人是一個卑劣的叛徒,她會怎樣失望。
如果注定結(jié)果是錯的,那么就不要開始。
那時的伍斌以為,婁時儀對他不過是少女懵懂的一時興起,只要他不回應,她早晚會對他失去興趣。畢竟,他沒有任何吸引人的東西。
可是婁時儀卻比他想象的執(zhí)著,她的聲音如影隨形,一聲聲的叫他。
“伍斌哥哥。”
“伍斌哥哥。”
“……”
時而是生氣的,時而是喜悅的,一聲聲編織成網(wǎng),纏緊他,讓他成為她的囚徒。
他設想過無數(shù)次他跟婁時儀的結(jié)局,最好的,無非是他為了保護婁時儀死去,讓那一切罪惡跟不該存在的感情都隨之消失。
哪怕是在夢里,他都沒敢想過跟小姐成為情侶。
可是現(xiàn)在……
病房里,伍斌注視著婁時儀,垂下眼,“我不敢,我只是個保鏢。”
其實對于他的答案婁時儀并不在意,她只想聽他說他喜歡她。于是她攏了把頭發(fā),“所以你現(xiàn)在也不敢?這樣的話,那我就不勉強了,算了吧。”
伍斌明顯有些慌,可他并不會哄女人,拳頭在身側(cè)攥緊了又放開,最終,他很生澀的靠近了她。
婁時儀眼中滑過一抹訝異,隨即閃過笑,也不動,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就在她以為伍斌會做什么時,他閉上眼,虔誠了吻在她的額頭上。
這樣的純情直接逗笑了婁時儀,在他退開的時候,婁時儀拉住了他的衣領,“伍斌,我不是說了,該做的我們都做了,你還在裝模作樣什么?”
這樣近的距離,是十年前的伍斌從未有過的,婁時儀就在他一低頭就能吻住的距離,她的發(fā)絲糾纏在他的肩頭。
聽著他的呼吸變得粗重,婁時儀唇角上揚,貼在他耳邊,“伍斌哥哥,我是你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話音剛落,后腦被扣緊,伍斌吻上來的力道跟他拿槍一樣重,像是徹底爆發(fā),又像是沖破了心里的禁忌。
婁時儀沒拒絕,只是勾著他,引得他更加瘋狂。
可是伍斌敢做的也僅僅是個吻而已了,分開時,婁時儀發(fā)絲凌亂,至于伍斌則像是做錯事了一樣根本不敢抬頭。
婁時儀笑了,她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領口上,故意用從前那種天真嗓音道,“伍斌哥哥,既然你喜歡我,那你有沒有夢見過我?夢里,我穿衣服了么?”
聽到婁時儀的話,伍斌的喉結(jié)滾了下,那種不敢對視的樣子讓原本只想調(diào)情的婁時儀多了興趣,她把著他的頭,讓他看自己,“該不會被我說中了?你還真想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