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可憐兮兮道:“黑伯,你從小最疼我,一定不會忍心看我被二姐關禁閉的,對不對。
那間小黑屋,又暗,又冷,很不好玩的。”
“玩,你這次怕是沒得玩了。”
黑伯一手撫著他那花白的胡須,一手抓著沈清芷的衣領,眼里是淡淡的笑意。
“老夫怕是也保不住你了。”
沈清芷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道:“是嗎?
那可不一定,你不一定抓得住我,要是我逃了,你可不能再告我的狀了。”
說完,她一個側身,狐貍一般從黑伯手下逃了出來。
黑伯一怔,無奈地笑笑,又是這招,偏偏這招是他教的,偏偏他每次都要上當。
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黑伯今日深有領悟。
沈清芷整了整衣衫,悄聲道:“這叫一山更比一山高。”
她邊走邊退,順手跟黑伯告別,“拜拜了,我們云水山莊見。”
“哦?
我看不必了。”
一個溫潤的女聲從身后傳來,沈清芷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她僵硬地轉身,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二,二姐!”
旁邊
十七撐著一把油紙傘,站得筆首,不動聲色地跟沈清芷打招呼,“三小姐安好。”
沈清嵐朱唇微啟,“阿芷,玩夠了沒,該回家了。”
話音剛落,街上打更的梆子聲傳來,距離子時不過一刻鐘了。
但是一個十七就己經很難對付了,現在又加上一個黑伯,再他們兩人手底下撐過這一刻鐘,無異于癡人說夢。
她長長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哀怨和一絲僥幸。
“我不回去,我們的賭約是三日之內你抓到我,現在還沒到時間,我還有機會。”
“我就在這不走了,我就不信了,你還能拖我回去不成。”
沈清嵐笑了笑,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盒,“那倒是不能,能撐到現在你也厲害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