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遮月,連一顆星星都不露面,沈清芷一抹暗色很好地融進了這暗沉沉的暮色中。
行至后山,這一路上的守衛也并未察覺。
她這一身詭譎步,能輕易從黑伯手底下逃脫,這些看守的暗衛自然不在話下。
冷風習習。
沈清芷在一處懸崖邊停下,她抬頭看了看天,不自覺抱緊了胳膊。
“早知道多穿一件。”
崖下更是漆黑,朦朧一片。
沈清芷蹲下身子,低頭檢查。
懸崖邊生長著許多的藤蔓,相互交纏,她在那藤蔓中摸索了一番,翻出一條繩子來。
那繩子看起來并不粗,但是特殊材質打造,用來承擔一人的重量綽綽有余。
沈清芷拽了拽繩子,繩子與石壁摩擦,發出聲響。
這聲音她聽了六年,她還不會輕功的時候,爬上爬下就只能靠著這根繩索。
現如今,她早己經不需要了。
沈清芷后退幾步,縱身一躍,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下落的瞬間,她靈活地抓住那根繩子,熟練地蕩向崖壁,單腳一蹬,調整好了身體下落的方向,快速向下。
谷底,一棵參天老樹盤根錯節。
老樹離地兩人高,其中一根粗壯的枝干上,一個老者酣然入眠。
蟲鳴聲大了一些。
老者隨手摸過腰間的酒壺,仰頭一倒,酒壺中己經沒了酒。
他使勁晃了幾下,卻只有幾滴。
“唉!”
老者感嘆一聲,將酒壺擱到一邊,閉目養神。
倏忽間,風吹草動,有人驚擾了這谷底的寧靜。
老者卻全然不在意,反而是愜意地翻了個身。
陡然間,老者背后寒光一身,一個黑衣人凌空而立,手執一把匕首徑首刺來。
老者悠悠起身,恰到好處地避開了那一擊。
對方一招不成,穩穩落在一側枝頭,又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