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陳翠花滿是狐疑地瞅著我說道:“閨女呀,娘咋總覺著你有了變化,可又咋也說不清到底是哪兒變了。”
我咧嘴笑著跟媽媽講:“娘,興許是我近來休息得好,這精神頭自然就足啦。”
陳翠花搖搖頭,依舊是那副深思的模樣。
“娘,您別琢磨這么多啦,今兒個咱去供銷社轉轉唄,家里的鹽估摸著快沒了。”
我拽著陳翠花的手提議道。
陳翠花聽了,應聲道:“行,那咱拾掇拾掇就去。”
我們一路來到村口,只見土路上塵土飛揚,路邊的樹木稀稀拉拉的。
不一會兒,趕牛車的大爺就慢悠悠地趕著車來了,車上己經坐了幾位村里的大媽。
陳翠花拉著我趕緊上了車,找了個空位坐下。
剛坐下,一位大媽就笑著對媽媽說:“喲,這不是翠花妹子嗎?
你家閨女啥時候去學校呀?”
陳翠花回答道:“還得些日子呢,這不先把家里缺的東西置辦置辦。”
另一位大媽接著說:“聽說村東頭老李家的媳婦跟人跑啦,你們聽說沒?”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閑聊著村里的八卦。
一路上,陳翠花仍是不時地打量著我,嘴里嘟囔著:“這孩子,老是長不大,跟個小孩似的。”
終于到了縣里的供銷社,這里人擠人的,熱鬧非凡。
供銷社的房子略顯破舊,門口的招牌也有些褪色。
陳翠花從兜里仔仔細細地掏出那些個花花綠綠的票據,一張張認真查看。
她先是快步走到賣鹽的柜臺跟前,恭恭敬敬地把鹽票遞給售貨員,說道:“同志,給我來包鹽。”
售貨員接過鹽票,遞出一包粗糲的大粒鹽。
接著,陳翠花又在布匹柜臺前止住了腳步,她那長滿老繭的手指輕輕撫弄著那幾匹色澤暗沉的布,眼神里透著猶豫和糾結。
陳翠花拎起布匹的一角,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