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情很簡單,盛安低著頭,跟鵪鶉似的挨了那位張主任的訓,然后被我們帶回了警察局做筆錄。
其實我覺得不用,但隊長說必須得讓他做一個,否則就算他危害公共安全。
我那時候年輕氣盛,險些跟隊長吵起來,警又不是盛安報的,人家只是坐在那里散散心,無緣無故被說教一通,挨了一腳飛踹,還被主任指著腦袋罵,想想就挺委屈的。
雖然我覺得盛安這孩子是挺欠揍的,惡趣味也很多,但是畢竟還是個孩子。
我感覺隊長當時恨不得把我腦袋掰開,看看我在想什么玩意兒,這么明顯的暗示都聽不懂了。
最后盛安還是跟我們回了警局,被副隊拉進了問詢室。
等問詢室的門徹底關上了,隊長才恨鐵不成鋼的給了我兩個爆栗子,罵道:“那小孩兒撒謊你聽不出來嗎?
我想把他帶到警局了解一下情況,防止下次再發生這種事,你聽不出來嗎?!
你個愣頭青,還敢跟老子犟!
那脖子梗得,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要不是人家最后攔著你,自愿跟著我們回警局一趟,你看我回來不削死你個臭小子!”
我當時被隊長那一頓輸出弄暈了頭,迷迷瞪瞪的盯著他問了一句:“師傅,你說盛安剛剛是說謊?
你的意思是他是真的想跳樓?”
看著師傅那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我當時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哪會有人坐在天臺邊緣休息的,一副淡定的模樣,像是早知道警察會來,最后還堂而皇之的說自己在戲弄警察。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真是蠢到家了。
氣質那么陰郁,給別人留下的印象卻是“開朗活潑,人緣好”的人,怎么可能不會偽裝。
當時根本就是盛安那小子看我年輕,應該最好騙,所以才只跟我說話,那一番話下來竟然還真騙得我傻乎乎的信了他是上天臺“放松”的那些鬼話。
但是當時的我可想不到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