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溪邊,小六大口喝著水,緩了半天,“這次虧大了,不僅把清兒賠進去,我也被相柳盯上了?!?/p>
長嘆一聲,小六躺在地上,生無可戀。
“發生了什么事?”
十七關切著。
“十七,以后你要小心點相柳,千萬別和他說話,小心他打你的主意?!?/p>
小六起身,盯著十七的臉,囑咐半天要保密遇到相柳的事。
十七微笑著,點頭答應。
小六收拾著草藥,盤算著價格,忽然眼前一亮,“這是你采的?
植楮草!”
十七點頭,“你們走了一整天,一整夜,我尋你們的路上看見這草藥便采了。”
小六狂喜,“這植楮草價格不菲,你是碰巧還是知道價格。”
十七沉默不語,他不想騙小六,但也不能說自己知道價格。
在很久以前,在他還是涂山璟的時候,巡視自家藥房都是要一一過目藥材和賬本的。
什么草藥什么價格,他心里清清楚楚。
見十七默不作聲,小六毫不在意,笑嘻嘻地拿著草藥左看看右瞅瞅,“麻子串子的媳婦有了。
我們快回去吧。”
......營帳內。
趙清百無聊賴,沒有手機,沒有電視,沒有任何娛樂工具,她只能翻箱倒柜,看看相柳的家底,,只有桌上的公文不敢碰。
桌上有淺淺的一層灰塵,趙清嘆氣,找了塊布條子,倒上茶水,擦了起來。
“相柳可是軍師,怎么沒有助理嗎?
不對,沒有侍從嗎?
這房間真的有點潦草。”
營帳外她也不敢去,萬一不小心觸犯了軍規,又要鞭笞可怎么辦。
透過營帳七七八八的縫隙,她看到士兵艱苦訓練,休息時談笑風生,并沒有苦大仇深的樣子。
也是,這仗都打了幾百年,每天都愁眉苦臉,日子還怎么過。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