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明晃晃的野,卷起極度危險的性感,叫簡歡有些招架不住,咬著下唇,視線飄忽。屏幕對面,婁梟看到她那副迷離的神情,發(fā)啞的嗓音哄著她道,“乖,喘兩聲給我聽聽。”簡歡羞恥至極,“不行,安寧還在客房呢。”“咱家隔音好,沒事兒,聽話。”終于架不住他的催促,被子蒙過頭。呼吸隔著屏幕交織,化成霧氣攀上手機。就在簡歡覺得自己要在被子里窒息而死時,門上忽然響起敲門聲。那敲門聲很小,像是用骨節(jié)在磨蹭門板。“姐姐,你,你睡了嗎?”簡歡剛想掀被子,話筒里就溢出男人的警告,“不準去。”她小聲道,“不都……結(jié)束了嗎。”“我就去看一眼嘛,一眼就回來了,很快的。”說完,簡歡就先斬后奏,拿起床頭的睡袍裹好了下地。這會兒外面已經(jīng)沒聲音了。簡歡還以為丁安寧回房間了,推門看到她蹲靠在墻邊,驚訝道,“安寧,你怎么了?”丁安寧哭的凄慘,“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打擾你睡覺的,我夢見媽媽,我,我夢見媽媽死了……”“姐姐我媽媽她,她……”簡歡看到安寧這樣,恍然憶起當年爸爸死后,她也這般夜夜被噩夢纏身。夢見爸爸渾身是血,尸體七零八落,怎么拼湊也拼湊不到一起。自己的影子跟安寧的重疊,簡歡放柔嗓音,蹲下拍拍她的肩膀,“沒事的,你媽媽現(xiàn)在都好好的,很快我就能帶你去看她了,好不好?”丁安寧哭著點頭,“謝謝姐姐。”“不用客氣,走,我們?nèi)ニX。”簡歡一直安慰著安寧,直到她睡著了,她才輕手輕腳關(guān)上了房間門。此刻距離她丟下婁梟已經(jīng)快一個小時過去了。簡歡本以為婁梟肯定沒耐心要掛電話了,沒成想,打開手機的時候視頻通話還在進行中,人都麻了。“那個,我那個回來了……”“呵,還知道回來?”簡歡低頭承認錯誤,“我不是故意的,是安寧她做噩夢了,這里又是她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我怕她心理出問題。”“所以就去哄小孩去了?”尷尬點頭。婁梟指尖在腿上敲了敲,突兀的笑了。簡歡被他笑的頭皮發(fā)麻,“你笑什么啊?”婁梟看她那副散發(fā)著母性光輝的模樣,點頭,“我現(xiàn)在覺得你不生孩子是對的。”不明所以,“為什么?”“因為我不會容忍一個小屁孩來跟我搶人。”簡歡:“……”說了一會兒有的沒的,簡歡也開始犯困。連婁梟說什么都沒聽清,答的話也是驢唇不對馬嘴。“困了?”簡歡拿著手機翻了個身,嘟囔著,“困,可是不想你掛視頻。”“那就不掛。”簡歡心里甜滋滋的,“好啦我開玩笑的,你要早點休息,早點辦好事,早點回來找我。”婁梟看她裹著被子就露個腦袋,絮絮叨叨的盼著他,唇角上揚,“好,睡吧。”-一覺睡到大天亮。翌日,簡歡是被一聲響弄醒的,下地出去看到了一臉做錯事的丁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