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藥效過后,巨大的癢感消失,卻剩下無邊的苦痛。“你還不如殺了我。”喬母萬念俱灰。燕鴻笙雙手插著腰,居高臨下的藐視著喬母:“這點痛就受不住啦?你好歹是皮糙肉厚,這點痛就給我忍著。”喬母被燕鴻笙君臨天下的王者氣勢給震得噤若寒蟬。“哼,當(dāng)初念笙那么小就要四處乞討,養(yǎng)你這個沒用的媽。你可知道她受了多少白眼,可知她挨過多少毒打?”燕鴻笙忽然俯身,濕熱的口氣吹在喬母的耳朵里。就好像惡魔的刀劍在她咽喉上停留著。沒有傷害,卻讓人無比惶恐。“你可還記得,那天念笙為了逃避一個混混的戲弄,赤足拼命逃跑,最后腳底被一顆鋼釘刺穿。可她回到家,你是怎么對她的?”喬母遙遠的記憶被燕鴻笙拉回,那日的情景恍若昨日。念笙回到家,她其實是看到她身后的那一條血路的。那雙稚嫩的腳底,還汩汩冒著鮮血。可她卻沒有一句安慰的話,她的注意力只在她那雙空無一物的雙手上。她瘋狂的打罵她沒有任何收獲。喬母拼命搖頭,只想對自己的錯誤粉飾太平:“我不記得。我什么都不記得了。”燕鴻笙直起身子,語氣透著一股蒼涼和歉疚:“你知道那時候的她,心里多難過嗎?”喬母表情依舊是麻木:“她是我的女兒,她幫我做些事不是應(yīng)該的嗎?窮人家的孩子誰不是這樣從小操勞長大的。至于她乞討過程中遇到的那些事,那又不是我給她帶來的。她應(yīng)該反思為什么是她遇到那些流氓?而不是其他人?”燕鴻笙俊臉倏地變得猙獰,他氣得一只手捏著喬母的脖子:“虎毒不食子。你連畜牲都不如。”“貢粒。”袖手旁觀的貢粒立刻迎上前,“到,少爺。”燕鴻笙忽然想到了什么,松開手,邪惡的笑道:“你幫幫她,讓她找回那些她記不起的片段。”貢粒道:“是。少爺。”她將喬母刻意收拾打扮了一翻,然后推著她的輪椅出了門。燕鴻笙杵在原地許久,才回過神來。他抽了張消毒紙巾,擦了擦剛才摸過喬母的手,嫌棄的把它們丟進了垃圾桶。然后燕鴻笙抬腳往樓上走去。敲了敲念笙的房門,念笙幾乎是秒開房門。燕鴻笙進屋,看到茶臺上已經(jīng)泡好他喜歡的龍井茶,不由得俊美一笑:“姐姐用這么好的茶葉招待我?太破費了。”一副暴殄天物的模樣。念笙忍不住笑道:“招待我家小笙,再好的茶葉都不為過。”燕鴻笙笑得心滿意足:“姐姐既然這么疼愛小笙,想必小笙所求姐姐也是會答應(yīng)我的哦?”念笙玩笑道:“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我就說今兒這矜貴的大少爺怎么又費力不討好的幫我打起抱不平來了?”燕鴻笙朗聲大笑:“姐姐,那你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念笙收起笑,正了正色:“說說看是什么事?”燕鴻笙苦惱道:“還不是我的爺爺,非要我代表燕家去參加顧二少爺?shù)纳昭纭!蹦铙系溃骸翱墒且覟槟阕龆Y服?”燕鴻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