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米久久沒有說話。顧瀾城感到慌張。直覺告訴他,喬米并不信他。可是喬米最后嘆口氣,道:“瀾城哥,我信你。誰讓我們是戀人呢,戀人就該彼此相信,彼此忠誠。你對她的虧欠,我替你彌補。”顧瀾城怔在原地。喬米堅守的戀人準則:彼此信任,彼此忠誠。令他心慌。隔天,顧瀾城或許為了信守承諾,或許是為了減輕自己的罪惡感,又或許是為了替喬馨爭取更快的移植手術的時間,他將喬米拉起來:“小米,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們去領證吧。”喬米自然歡喜。他們拿到結婚證,從民政局走出來,顧瀾城就接到了喬父電話:“瀾城,馨兒聽說你跟喬米領證了,她鬧著絕食。我怎么勸她都沒有用。”顧瀾城臉色緊張:“我馬上過來。”那天的雨嚇得特別大。可是顧瀾城轉頭就把喬米扔在街道旁:“小米,公司出了點事情,需要我回去緊急處理。”喬米便十分豁達:“那你趕緊去吧。”顧瀾城甚至都沒有關心的詢問她如何回去,便開著車離開了。那天喬米在凄風冷雨中等了半個小時,才打到車。顧瀾城趕到醫院,喬馨看到他,委屈的撲到他懷里嚶嚶嚶的哭起來。“瀾城,你是不是不要我了?”顧瀾城完全忘記了自己有婦之夫的身份,他拍著她的后背,安撫她:“馨兒,我跟喬米結婚,都是為了你。你不要再傷害自己的身體,你這樣做,我的付出豈不是就白費了?”喬馨在顧瀾城情話綿綿的安撫下,她才停止胡鬧。而喬米回到家,坐在窗臺前望著雨打芭蕉,臉上掛著淺淺的幸福的笑意。只是,又因想到什么,她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臉,提醒自己:“喬米,不要肖想著依靠瀾城哥過上你想要的日子。這樣的你,配不上他。你得更努力,便得更優秀,才配和他站在一起。”喬米,從來不是菟絲花。那天晚上,喬米坐在床上,嬌羞的臉如火紅的玫瑰,可是她等了許久許久,直到瞌睡來襲,她扛不住睡著了,也沒有等到顧瀾城的回歸。次日,顧瀾城回家。仿佛他昨晚的缺席十分理所當然,在面對喬米時,沒有道歉,沒有解釋,只是如往常般,和喬米享用早餐。直到他吃完一半的披薩,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喬米好像沒動筷子。她只是靜靜的望著顧瀾城,眼睛里波瀾不驚。“怎么了?”顧瀾城淡淡的問。“瀾城哥,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已經領證了?”顧瀾城差點被噎住,這時候他才清楚的意識到:領證了,就是人夫,肩膀上就有責任。而不是如以前一般想做啥就做啥。他有些不開心了。這種事,我怎么能忘?”顧瀾城擠出一抹虛假的笑容,卻不見里面的愧疚。喬米道:“瀾城哥,如果你還沒有準備好結婚,其實我們可以......”顧瀾城瞬間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