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說什么屁話,徐知意原地怔愣了會兒。
身體里的血液倏然就沸騰了,忽而,她扭頭抓起桌上的水杯,伴隨著一聲“嘩”響,滿滿一杯子的涼水,全數潑在杜希音的臉上。
趁她震驚失神,徐知意又惡狠狠的警告她,“清醒了嗎?再敢污蔑我媽媽一句,牙給你打掉。”
“徐知意,”杜希音終于緩神,她尖叫著,抓起面前的咖啡杯狠狠砸向她。
雖然徐知意已經下意識的躲開,但隨著杯子落地,還是被里面的液體濺到,好在眼下天氣已經涼下來,衣物厚實了些,倒也沒傷著。
只她這么一恍神,就見一個黑影朝她撲過來。
徐知意一時不察,被重重撲倒在地。
跟著就見一雙爪子來撓她臉,耳邊也響起咒罵,“徐思寧就是個賤貨,生的女兒就是個小賤貨。”
“老的小的都是賤貨,害人精,白眼狼,我今天就抓花你的臉,看你還怎么去勾引男人。”
徐知意自來不是白挨打的份,她雖然失了先機,但到底比對方年輕,腦子也更活絡。
她單手手臂擋著臉,另一只手就去摳對方眼睛。
趁她閃躲,一把薅住她的頭發發狠的往一邊扯。
杜希音吃了痛,哪里還顧得上抓她的臉,猛地就護住自己的頭皮。
兩個人都是拼命的架勢,服務員也不敢上來勸架。
還是霍宴聲跟顧南風進來將兩人分開,雖然最后是徐知意占了上風的,但杜希音先偷襲的她。
她臉上還是被撓出了兩道血痕,當然,杜希音也沒好到哪里。
眼睛充血,頭發被薅下來一大把。
分開的時候,徐知意還趁機踹了對方兩腳。
之后被霍宴聲攔腰抱著,她還不忘給她媽媽出氣,“叫你胡說八道,你就是妒忌我媽媽長的比你美,還比你有才華,出身也比你好。”
“下次再叫我聽到你污蔑她,頭發給你拔光。”
杜希音被顧南風半扶半抱在懷里,也繼續朝她叫囂,“你這個連爹都不知道是誰的死野種,你給我等著,我要叫你們母女身敗名裂......”
徐知意也不甘示弱,“你去,你盡管去造謠,讓全南城的富太太們都看看,顧家的顧夫人就是這德行。我跟你說,你最好今天就去,林林總總不告到你牢底坐穿,我就不叫徐知意。”
兩人對罵著,各自被帶走。
直到被霍宴聲塞進車里,她才強行冷靜下來,朝他抱怨說:“你剛剛干嘛那么用力,我本來還能再踹她兩腳。”
霍宴聲沉著眸子盯著她的臉看,“這就是你說的自己能解決?”
徐知意的氣勢瞬時便弱了下來,可還是力爭說:“她造謠我媽媽,不該打嗎?”
霍宴聲別過臉不說話,徐知意知道他這是不高興了,伸手扯扯他的衣袖,“她還罵我,還抓我臉。”
霍宴聲不理她,她就把腦袋湊過去,指指臉上的傷痕,可憐兮兮的說:“她撓的,可能要留疤了。”
他鐵著臉,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最后斜睨她一眼,“你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徐知意見他肯理會自己了,目的達到,也就不跟他犟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