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一頓，轉而瞪了他一眼道：“你又想胡亂攀扯什么？”
“我沒有胡說，徐阿姨曾經，確實做了對不起我媽媽的事，才會導致我媽媽......”顧南風薄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徐知意猛地抬頭，質問道：“我媽媽做了什么？說啊，你說啊......”
顧南風卻沉默了，他表情嚴肅，雙手握拳，似在掙扎......
徐知意看著他，忽而笑出聲，“我媽媽一向深居簡出，她能做什么......”
輕“呵”一聲，“是我當年不應該去找你道別，更不應該接受你的幫助，就不會......”有后來的事。
“你這樣說，”顧南風打斷她，他臉上的表情在一瞬間裂開，顫著唇問她，“是不是連同我們所有的過去都一同否定的。”
徐知意抿了抿唇，眼神堅定，“顧先生以為，我們之間有什么值得緬懷的過去嗎？”
說話，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是她走出不遠，身后傳來，劇烈的桌椅被踢倒的聲音。
徐知意聽到了，但沒猶豫。
她一出去，就看到霍宴聲半個手臂搭在車窗上打電話，等她走過去，他也正好打完電話。
只看了她一眼，就問：“沒辦成？”
徐知意“嗯”了聲，情緒有些低落。
霍宴聲也沒說她什么，看了看天色，道：“先回去，徐阿姨該醒了。”
徐知意點點頭，聽他的安排。
霍宴聲今天陪她跑了好幾趟，等回到公寓，徐知意也不好意思再叫他受累。
下車時，就跟他說：“今天就不留你吃飯了，回頭等我媽媽情緒好一些我在請你。”
轉而卻聽他道：“送你上去。”
徐知意搖頭，“不用，你早點回去休息。”
霍宴聲便有些不高興了，“啰嗦什么，你家里什么情況自己不清楚？”
一個在重癥監護室，一個情緒隨時不好。
徐知意無話反駁，只得點頭，“那麻煩你。”
霍宴聲開門下車，同她一道進了公寓。
屬實是不湊巧，電梯突發故障，正在維修。
徐知意住的小高層，平時倒沒什么，爬爬樓梯，只當是鍛煉身體。
但她今天，摔了兩跤，還歪到了腳，她心里就有些犯難，但嘴上也沒說。
只到了樓梯口，霍宴聲就斜跨一步在她面前彎下腰。
徐知意一愣，心里知道是要背她，面上還是問她，“干嘛？”
霍宴聲頭也沒回，只命令的語氣道：“上來。”
徐知意搖頭，“能走，沒那么嬌貴。”
他便不耐煩了，扭頭看她一眼，“磨蹭什么？”
“真不用，”徐知意婉拒。
兩人就這么僵持了會兒。
陸續就有同公寓的住戶過來，倒也沒說什么，就是路過他們身旁時，意味深長的看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