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媽媽對他的一向親厚,雖然心疼女兒,可也不忍心苛責(zé)他,就沒說什么。只一應(yīng)家務(wù),全都不讓徐知意做了。
晚上做飯,也是霍宴聲進廚房幫忙。
擇菜的時候,他就聽徐媽媽嘆了口氣道:“知知這些年跟著我,就沒過什么好日子?!?/p>
“你別看她,像只刺猬似得。可要是能做無憂無慮的小白兔,誰又愿意做那人人見了,都要思忖一番才敢靠近的刺猬呢?”
霍宴聲眉頭輕動,一時不明白徐媽媽的意思,也不敢接話。
轉(zhuǎn)而就聽她小聲解釋道:“阿宴啊,阿姨沒別的意思,就是希望你以后能多包容她一些,再細心一些,阿姨這些年受病痛所困,沒做到一個好媽媽的責(zé)任,就希望她的另一半能好好對她。”
霍宴聲懂了,還是心疼徐知意。他是不介意背鍋的,只是長此以往,總也不是法子。
他將手中去了線的長豆角掰成段放進籃子里,語氣恬淡說:“是我沒照顧好她,阿姨可以怪我,不必小心翼翼。”
緩了緩,又道:“刺猬,也沒什么不好?!?/p>
若真是小白兔那樣,怕是至今還被秦家吃的死死的。
徐媽媽便笑了,“你真的這么想?”
霍宴聲也跟著笑了笑,鄭重道:“阿姨,知知沒您想的那么脆弱?!?/p>
徐媽媽就有些不解,霍宴聲看了看她,覺得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還不錯。
便將徐知意被秦家逼的沒法子,用半條命的代價算計林立湘,逼的秦家同意退婚的事告訴了徐媽媽。
徐媽媽聽完,早已經(jīng)紅了眼眶,捂著嘴嗚咽說:“我就知道,秦家不會無緣無故放手,我就知道的......”
“這個傻孩子,多危險啊,都是我拖累了她,都怪我......”
她哭著哭著,又忽然站起來,順手就拿了把菜刀,“天殺的秦家,這么欺負知知,我咽不下這口氣。”
霍宴聲趕忙攔住她安撫說:“阿姨,我跟您說這件事,并不是要您為知知討公道。”
“只是想告訴您,知知是個自己有主意的,她也很堅強?!?/p>
“其實您也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知知特別怕您不高興,她今天,原本是不敢回家的,怕您擔心,一路上都在發(fā)愁,該怎么跟您說受傷這件事。”
明明是雙向奔赴的親情,怎么就變得相互小心翼翼。
徐媽媽愣了愣神,咬著唇點頭,“是我這些年總把自己的情緒帶給她,把她姥姥那件事,也歸錯到她身上,是我狹隘了。以后她做任何事,只要她開心,只要是對的,我都不會阻止了。”
徐知意聽到動靜過去的時候,就看到她媽媽眼眶紅紅的,哭過的樣子。
下意識的就朝霍宴聲道:“你做什么了,把我媽媽都惹哭了?”
霍宴聲冤枉極了,但也沒辯解。
倒是徐媽媽朝她擺了擺手,“瞎說什么呢,媽是剛剛剝了洋蔥,嗆的,跟阿宴沒得關(guān)系?!?/p>
徐知意“哦”一聲,杵在門口沒動。
就又聽她媽媽嫌棄道:“去去去,別在這礙手礙腳,回書房躺著去。”
徐知意被趕出來,總覺得哪里不對,但也想不到是什么。
倒是宋祁言動作挺快,晚上就回了電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