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臨一噎,十指握緊,看著徐知意的時候,眸子里的戾氣又重了些,更有一絲要沖上來打她的意思。
徐知意看出來了,皮笑肉不笑的回看他,“我學過一點防身術。”
鄭臨的十指又松開了去,他轉眸看向霍宴聲,“宴少,你就讓她這樣在公司橫著走。”
霍宴聲喝了口咖啡,“我還是那句話,趙月的事按流程走,最終結果如何都不會影響到你,如果你非要撈她,那么抱歉,HAX無法包容法外狂徒。”
“可月月......”鄭臨繼續游說。
徐知意打斷他,“可是什么呢?法律是人性的最低標準,鄭工覺得這只是小姑娘之間的小打小鬧嗎?”
鄭臨瞪了她一眼不說話。
徐知意笑笑,“我知道你瞧不上我,覺得你們霍總偏心我偏到外星球上去了。”
“但你不知道,我早前有申請過內調到研究院,他拒絕了,說我學歷不夠格。但你們的家屬,并沒有這條桿。”
“你說他對梁小姐薄情,但你不知道,他那天接到梁小姐的電話,就去了機場,把我丟在路邊讓我自己坐地鐵。試問,他到底哪里偏心我了呢?明明就是把你們這些兄弟跟HAX的元老放在第一位,你這樣逼他,他難道不會心寒不會難過嗎?”
扁了扁嘴,慘兮兮繼續,“你總是覺得霍宴聲因為我冷落了你們。覺得他心里的天平傾斜在我這一邊。”
“這么說吧,你跟阿宴是兄弟吧?你今天為什么會在這里逼他?因為趙月是你想過一輩子的人。”
“換位思考,在別人看來,你的做法,跟他的做法并沒有太大區別,更甚至,我是受害者,他有理。”
鄭臨的氣勢肉眼可見的弱下去,可到底不甘心,看著徐知意道:“你別嘴上大義,覺得自己做了多大犧牲似得,真替宴少著想,就不應該斤斤計較給他添亂。”
徐知意覺得他腦子里的水是倒不干凈了,也不想再跟他廢話下去。
鄭臨也沒再同她掰扯,反是看向霍宴聲,“宴少,本來這事我不想再提,但話說到這份上,我也沒別的法子。”
“當年你被醫鬧,我替你擋了一刀,你說會幫我做一件事,這事兒還作不作數?”
徐知意皺眉,忽然也就明白霍宴聲為什么會一直縱容他蹬鼻子上臉了。
轉而心里就咯噔了一下,鄭臨這是想用這個人情換趙月吧?
把矛盾重新甩回霍宴聲跟她之間。
她暗自翻了個白眼,看著文文弱弱的書生,當真是一肚子壞水。
假若霍宴聲真的開口,她若拒絕了,那就是陷他于不義。
答應,她肯定不甘心。
徐知意的拳頭擰緊了,余光也不自覺朝霍宴聲身上瞥,只見他慢條斯理的喝了口咖啡,“作數,違背道德作奸犯科的事不包含在內。”
鄭臨闔了闔眼,“我只要一份諒解書。”
徐知意“嘖”一聲,果然,奸詐的狐貍。
只不過,下一瞬,她就聽霍宴聲道:“你要諒解書,至少得得到受害人的原諒,強買強賣,違背道德。”
徐知意扭頭瞪了他一眼,什么意思,讓鄭臨繼續跟她掰扯?狗東西還真是好心沒好報。
鄭臨那邊原本就是看不上她,自然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