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么跟什么?他跟梁幼清算有過一段的話,那他那些一手扶植起來的下屬跟合作伙伴是不是都算?
徐知意不知道他是這樣想的,以為他還沒聽明白,又解釋說。
“我媽媽就是被人騙婚又騙財,所以才會現在這樣。”
“當然,我現在身上自然沒什么你能騙的東西。”
“不過我姥姥既然那樣跟我說了,我只能往這個方向想。”
霍宴聲的眉頭擰起來,“你是不相信我?”
徐知意忙搖頭,“這倒不是,我的意思是,梁幼清大概率在我媽媽面前說了你這方面的一些事。”
“至于具體什么,我不清楚。”
“我也不知道你跟她在國外的時候到底發生過什么,也沒法推斷,所以才問你。”
她語氣平和,確實不像興師問罪,也不像吃醋的模樣。
霍宴聲心里才安穩一些,只是莫名又覺得不舒服,因為她似乎真的一點都不在意他從前有沒有過。
霍宴聲覺得自己這會兒有些精分,既希望她相信自己,又希望她能跟自己鬧騰什么。
不過,冷靜片刻后,他還是據實說:“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了,但是現在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說,等我想好,會給你一個準話。”
“至于我跟梁幼清,從前你不樂意提她,我也隨你。”
“現在鬧到這一步,還是有必要跟你解釋清楚。當時我在的團隊在學校里挺有名氣,她是自己找上的我。”
都是南城人,梁幼清當時的業務能力也不算差,團隊里正好還缺個助理,他想幫扶誰不是幫扶。
幫扶個同鄉,總歸比旁的好。
其實真要按標準來,梁幼清并不是最合適的,但他在她身上,看到了某個熟悉又陌生的影子。
也是因為這一點,很長一段時間里,他確實對她有些特殊,還有些縱容。
但都在原則之內,并未越矩。
可梁幼清約摸不這么想,她覺得那就是愛,所以得寸進尺,私下都是以他女朋友的身份自居。
他畢竟是男子,得知之后,也沒有大肆去公開解釋。
只同她保持距離,讓她明白,他們只是普通同事的關系。
但梁幼清不認,她覺得他只是在回避類似辦公室戀情這樣的尷尬。
后來在他從臨床下來,轉戰商場的時候,她也是以一副賢內助的自然,讓家里幫忙籌集啟動資金。
他當時確實缺這筆錢,銀行那邊貸不出來,這才不得不接受。
但他也私下找到梁幼清說明了情況,并表示這筆錢是自己借他們的,利息高一些他也不介意。
梁家人一聽還有這好事,就讓他寫了借條,并備注了利息比率,深怕他賴賬似得。
后來他也確實按照借條上的金額還了,因為梁幼清確實幫上了忙,金錢上他自然不會虧待,便按事先跟團隊約定好的那樣,也給她派發了股權。
誰想梁家會錯了意,之后幾次逼婚,梁幼清那邊的朋友都對他們是一對這件事深信不疑。
霍宴聲哪里知道自己一時的大度,會招來那么一家子人。
好在,他本身也沒想在外頭待多久,等那邊穩定,便回了南城。
霍宴聲挑挑揀揀大致將事情說給徐知意聽,末了,他又像吞了只死蒼蠅般道:“他們一家子似乎都有妄想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