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各自坐在小板凳上擇檢荷蘭豆,小朋友小手肉肉的,動作并不算干凈利落,但是很努力。
霍宴聲就時不時看他一眼,最后終是沒忍住,“你剛剛?cè)浚f了什么?”
恒恒小手還抓個一個荷蘭豆,小腦袋側(cè)側(cè)看向他,“姨姨不開心,你惹她生氣。”
霍宴聲給了他一個“還用你說”的眼神,有些嫌他礙事,他將人提溜起來放到廚房外,“去客廳里玩,一會兒吃飯。”
恒恒仰著小腦袋,“你去,跟姨姨道歉,姨姨難過。”
霍宴聲眸子瞇了瞇,蹲下身體,“你在教我做事?”
恒恒仰著頭,小臉氣鼓鼓的,心里其實有些怕他,但還是堅持道:“你做錯了事,你就應該道歉。”
“我哪里錯了?”霍宴聲問,眸子輕輕轉(zhuǎn)動,他想,徐知意喜歡小家伙的緊,或許會跟他說點什么?
他想了大半個下午也沒想明白她臨走時那個眼神。
以前不是沒鬧過矛盾,但從來沒有一次是這樣。
給他一種,他仿佛要抓不住她了的感覺。
可,他昨晚上,跟她袒露心跡,她的回應應該是算接受了,那他們現(xiàn)在就應該是情侶關系?
他一個現(xiàn)任,看到她跟對她還賊心不死的前前任一家子愉快相處,仿佛就像一家人,他還不能吃醋嗎?
或許他的舉動是偏激了一點,但真的叫她這么生氣嗎?
真要追究是誰先做錯了事的話,難道不是她先失了分寸?
她說他不信任她,才會叫人跟著她,可他這么安排的原因,明明是,梁明一家盯著她不說,沈宴洲也注意到了她的存在,現(xiàn)在又多一個文伶。
怕她有事,他趕不及。
因為怕她不習慣,他才沒有說......
恒恒并不知道他是這么想的,只滿心覺得姨姨不高興,他惹的,就是他的錯。
他戳戳手指,“你兇姨姨,不講道理,還把恒恒的氣球放走了。”
霍宴聲看了眼飛在天花板上的氣球,朝他抬抬下巴,“不是還給你了嗎?”
“所以恒恒沒有不開心了呀!”恒恒一本正經(jīng)。
霍宴聲擰眉,覺得這家伙是指望不上了,拍拍他腦袋,“自己去玩,別去打擾她做事了,懂?”
恒恒癟了癟嘴,看他這么不上道的樣子,也不理他了。
霍宴聲是在做好飯之后,才敲響的書房門。
看徐知意還在處理圖片,就輕聲問她:“還有很多?”
徐知意“嗯”一聲沒看他,自顧手上的活。
霍宴聲擰眉,壓抑在心底那種不安的,叫他覺得煩亂的情緒便又涌上來了。
他緩了緩,將那情緒壓下去,才走過去,握住她拿鼠標的手,“晚點,我?guī)湍闾幚恚瘸燥垺!?/p>
徐知意幾乎是本能的就抽開手,“你跟恒恒先吃吧,我這會兒還不餓。”
霍宴聲身子一頓,握著鼠標的手指收緊,仿佛是鼓足了勇氣,他道:“你說的事,我晚點慢慢跟你解釋,其他你不高興的,也可以同我講,但不要作踐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