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青衍抱著恒恒走遠一些,他才轉眼看向徐知意,“事情是怎么樣就是怎么樣,你何必跟我甩臉色?”
徐知意也不清楚,為何現在面對他,連一點辯解的欲望都沒有,更不想給他好臉色看。
聽他這樣講,就又好氣又好笑的說:“你母親,當著我的面教人怎么挖墻角呢!”
徐知意覺得挺奇怪,原也不是第一回聽這樣的話,從前霍夫人哪回見她不是冷嘲熱諷,她也都能忍下來,跟她吵嘴也只當個樂子,但今天總覺得不一樣。
似乎特別暴躁......
霍宴聲抬手按了按太陽穴,“我們自來是講從哪里受的氣,從哪里討回來是不是?”
“是我母親惹了你,你也還擊了她,你到底哪里覺得不得勁,你同我講。”
徐知意攤攤手,“本來是沒有,但看到你,就有了。”
霍夫人什么行徑,他不是不清楚。
沒機會偶遇也要找上門羞辱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從來沒給過她好臉色。
霍宴聲多精明一個人,即便她說的隱晦,也能聽出她是在怪他沒有處理好家庭矛盾,霍夫人的不滿都要她來承受的意思。
他嘆了口氣,大掌撫上她臉頰,“是我沒處理好,叫你受委屈了。”
然后極其自然的傾身吻她的唇,徐知意心里不開心,偏頭躲開,叫他的吻堪堪落在臉頰上,他也不生氣,反是笑著哄她,“我什么立場,你是知道的,別人鋤頭舞的再好也挖不走。”
徐知意就看弱智似得眼神白了他一眼,她說的是這個嗎?真是歪題歪到天上去了。
見她扭頭,他順勢用雙手捧住她的臉,這回徐知意沒得逃,任他吻上她的唇,聽他輕聲道:“你吃醋,我很開心。”
徐知意的眉心就擰到了一塊,“霍醫生,你閱讀理解零分嗎?”
她哪里有半點吃醋的意思。
霍宴聲卻是笑笑,“我母親幫著文伶挖我,你不高興,這么理解沒有錯吧?”
徐知意點頭,他又道:“你為什么不高興?不是稀罕我?”
徐知意癟了癟嘴,才反應過來是套路,“要點臉,家里那么能折騰一長輩,誰愛要誰撿去唄,反正我是不稀罕的。”
“啪”的拍開他的手,“還有這是公眾場合,你注意點。”
霍宴聲吃了痛,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轉而又摟著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聲哄,“大人們不會像恒恒一樣不識趣。”
徐知意別過臉,“恒恒哪里不識趣?小朋友明辨是非,還懂安慰人,恒恒就是天底下最識趣的小天使。”
霍宴聲輕笑,“好好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徐知意沒好氣的瞥他一眼,“別以為你這樣伏低做小,我就會跟你母親道歉。就跟恒恒說的那樣,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沒站穩,我不需要跟她道歉。”
霍宴聲搖搖頭,覺得她似乎對他的母親越發排斥了,心里便又重了幾分。
他嘆了口氣,還想安慰幾句,就聽背后傳來文伶的聲音,“阿宴哥哥......”
等他回頭,又見她難為情的看著他們道:“伯母還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