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撩眼看向他,神情淡漠說:“我只是送禮的,只能保證把東西送到對方手上。
后續會如何,并不是我能控制的。”
所以,除了有點肉疼,其實她并沒有太大的感觸。
最多只能說,這只筆跟周遠川沒緣分,她也不可能再去重新定一只同樣的筆給他。
不過,也虧得這件事不是霍宴聲叫人做的,否則他們之間必然再生齟齬,她這會兒也沒法好好跟他溝通的。
霍宴聲聞言,心里的郁結便打開一半。
他想:她若是在意周遠川,自然也會在意這只筆的后續。
她說不在意,便當真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才參加另一個朋友的聚會而已。
霍宴聲不由的抽了抽唇角,從口袋里掏出一顆糖,“恒恒讓我帶給你的。”
心情暢快了,他的語氣也回暖了很多。
徐知意“嗯”一聲,伸手想接,又想到自己還沒洗手。
她抿了抿唇,“你先幫我收著,晚些時候再給我吧!”
霍宴聲看穿了她的心思,小心翼翼的剝開糖紙喂給她。
這動作太過親密,徐知意還是有些抗拒,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我能自己,啊......”
霍宴聲趁她張嘴,將糖塞進她嘴里,“宴會廳溫度高,再過會兒就化了。”
徐知意知道他是找補,但東西已經在她嘴里的,也沒好再說什么。
就是心里還是有些不爽,她朝他招招手。
“怎么?”霍宴聲上前一步。
徐知意抓起他的衣擺,手心在他的西裝外套上抹了抹。
霍宴聲:“......”這是朝他撒氣呢?
霍宴聲又好氣又好笑,一把抓起徐知意的手,再掏出手帕,一邊幫她擦拭一邊埋汰,“叫小宋總扔不行?非得自己走這一趟,弄臟了手吧。”
徐知意咬著糖,“我樂意。”
霍宴聲輕笑一聲,語氣莊重起來,“之前請到的專家年前會過來。”
徐知意知道他說的是幫她媽媽請的那位專家,之前因為身體的緣故一直在調養。
她支棱起來,“這個時間點沒關系嗎?”
霍宴聲道:“年紀大了,對故鄉總是有別樣情愫。
老人家正好也想回來感受一下年味。”
徐知意“嗯”一聲,問他,“那我需要準備什么嗎?”
霍宴聲正好擦干凈她一只手,伸手抓過她另外一只,“明天去康少的咨詢室做第一次心理疏導。”
徐知意愣了愣,也就是說那邊他會安排好。
一向都是他在對接的,徐知意原本也說不上話,也就沒勉強,點頭說“好。”
霍宴聲對她能夠接受自己安排的表現很是滿意,身上帶的最后一絲寒意也便一點點消融。
擦干凈徐知意的手,又將手帕塞給她。
徐知意整個人懵了一下,自顧“哦”一聲,轉身便要將手帕丟進垃圾桶。
霍宴聲忙抓住她的手臂,“做什么?”
徐知意理直氣壯說:“不是讓我扔掉的意思嗎?”
霍宴聲服了她,抬手在她腦門上輕輕敲了一下,“洗干凈了還給我。”
徐知意皺眉,“我買新的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