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力不從心的時候,何必執著你說是不是?”
霍宴聲闔了闔眼睫,內心稍有些欣慰,他這個兄弟,雖然不著調一些,但好在腦子還是清醒的,也不枉他費心扶持。
不過,他是沒想到宋祈年還有這么一段。
又想到他自己同徐知意,不將將也是如此?
他搖搖頭,問宋青衍道:“假若你小叔跟他心上那位真的十分不般配,你也能接受嗎?”
宋青衍一愣,“我小叔的終身大事,一起過日子的是我小叔,跟我們其他人有什么關系?
哪里輪得到我說三道四,要我說啊,其他人站出來指指點點的,也都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干。
就該讓我小叔好好治治他們,讓他們有點事,沒得閑功夫關注旁人的事。”
霍宴聲又笑了笑,腦海里忽然想到什么,又搖頭,這不可能。
但,如果不是,宋祈年后來的異常舉動便解釋不通。
可,如果說,宋小叔的心上人是徐阿姨的話。
當年,他怎么會首肯,宋言那樣對知知?
就算知知是梁明的女兒,可也是徐阿姨親生的,后來那件事又鬧得那樣大,徐阿姨受到的傷害并不比知知小。
所以,不可能是徐阿姨。
霍宴聲在心里掙扎了一番,最后得出結論。
宋青衍沒留意他的表情變化,只自顧自消化著霍宴聲給他說的大道理。
覺得自己必須要支棱起來,可他已經咸魚慣了,哪能突然就支棱的。
但萬一真的一語成戧,他小叔不管不顧脫離宋家出去給人倒插門呢?
那宋家怎么辦?
指望他爹?
他爹唯唯諾諾了一輩子,哪指望的上?
指望他小姑?
就宋言那被激兩聲,或者捧著她吹吹,就腦子犯渾,能把上億的地送出去的腦子,能指望的上么?
可他們這一輩,嫡系就這么些人,還能指望誰?
宋青衍覺得腦殼突突的疼。
霍宴聲見他不說話,便又自顧想著陳康橋臨走時說的話。
什么上門?
似乎好像,也有那么一絲道理。
他母親不喜歡知知,他若是想以正常的路子跟知知在一起,怕是真要像宋小叔那樣熬上十幾二十年。
倒不如,換條路走走。
他看著宋青衍,好一會兒,到底還是問道:“你覺得,上門,會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