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親,還有親生的兒子,也不相信她。
可就算她從前壞事做盡,這一次,卻確實是清白的。
霍君華這么想著,卻聽霍宴聲輕笑一聲道:“你是什么心思,其實大家心里都清楚。
你不喜歡我,也不喜歡知知,我們也不上趕著礙您的眼。
井水不犯河水,真有那么難嗎?”
霍君華一愣,“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只要一個電話就能證明......”的事。
霍宴聲打斷她,“您總是有法子證明事情跟自己無關的,但您捫心自問,真的是這樣嗎?
當初徐阿姨那件事,您真的清白嗎?張淑梅,林立湘,真的沒有收到過您的暗示嗎?
母親,您什么樣的人,大家心照不宣不是么?”
霍君華看著眼前的兒子,身體猛地一癱,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人一旦有前科,即便你有心做好事,也不會有人信了。
這就是報應么?
回旋鏢鏢鏢致命。
曾幾何時,她厭惡的人兒,難得她伸出手,想嘗試著去接納。
可人避她如蛇蝎,原來不是每一個反派都有悔過,有洗白的機會的。
霍君華眼里的光在這一瞬黯淡下去,她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兒子,苦笑道:“所以,這件事,你們打算怎么辦?送我去警局嗎?”
霍老爺子聞言,眉心輕皺,“阿宴......”
他輕喚一聲,似乎是想將主動權交到他手里。
這被丟皮球的滋味,霍宴聲心里也覺得不好受,但這件事總歸得有個交待。
對旁zhina個新婦,也是對知知。
只不過,叫霍宴聲心里更加難受的是,他的母親,已經被逼到這個份上,依舊舍不得將她那個養子推出來。
寧愿自己承擔一切,也不讓對方有任何危險嗎?
霍宴聲“呵”笑一聲,“恐怕要讓您失望了。”
霍君華淚眼朦朧的看著他,“什么意思?”
霍宴聲道:“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其實我并不怎么看好母親的,假設這件事真是您做的,這里面的彎彎繞繞,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也復雜。
單憑母親自己,似乎是辦不出來的。”
“雖然你們大費周章,但知知吉人天相,這件事,我并不打算走法律途徑。
但既然是您身邊的人就有規勸的義務,否則,霍家養著他慫恿你闖禍,是家里米多?
咱們雖家大業大,卻也是一代一代積攢下來的,容不得這樣嚯嚯。”
說到這里,霍宴聲頓了頓,看向霍老爺子,“老爺子您說是吧?”
霍老爺子頷首。
霍君華心里怦怦直跳,她總覺得兒子這樣風輕云淡的,不是什么好事。
霍宴聲并沒有看她一眼,只繼續道:“您是我的母親,即便做錯了事,我也總得包容著,但是您那個跟我們沒有血緣的養子......”
霍宴聲“呵呵”一笑,“霍家是留他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