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華癱坐在地上不說話,她知道,宴洲此前就在做一些準(zhǔn)備的,只是沒想到他會對孕婦下手。
更沒想過他會移花接木,把事情嫁禍給自己。
她都知道,所以對霍宴聲做出的決定無法反駁。
她想不通為什么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會在一夜之間變得如此陌生。
只不過,眼下,霍家的話語權(quán)都在爺孫倆身上。
她的意見,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
所以,當(dāng)霍宴聲提出將沈宴洲逐出霍家之后。
霍老爺子并沒有反對,反而在第一時間頷首表示贊成。
因為霍君華的偏愛,沈宴洲在霍家老宅也獨住一個院子,就挨著霍君華那個院子。
當(dāng)然,霍老爺子多精明一個人,雖然老宅里所有的院子都是有獨立產(chǎn)權(quán)的,但過戶,是不可能過戶給他的。
雖然也在霍氏給了他一個不大不小的職位,但也不可能讓他接觸核心產(chǎn)業(yè)。
公中倒是有應(yīng)霍君華的要求,每個月給他發(fā)放零花錢。
霍老爺子二話沒說,便聯(lián)系銀行凍結(jié)沈宴洲跟霍氏關(guān)聯(lián)的幾張卡,又讓管家?guī)巳ネㄖ蜓缰揠x開。
“父親,讓他明早再離開吧!”這時,沉默了許久的霍君華又開口道。
霍宴聲冷笑,在心里暗自思忖,果然是母子情深。
霍宴爺子卻是冷著臉,“要不要留著過年?”當(dāng)斷不斷,必受齊亂。
霍君華還坐在地上,沒有老爺子的吩咐,傭人們誰也不敢上前獻(xiàn)引擎。
只不過,他們平日里張揚跋扈的大小姐,這會兒眼神呆滯,仿佛被抽掉了主心骨,精氣神肉眼可見的差了許多。
她聽到老爺子的嘲諷,也不似從前那般跟老爺子爭論,只百無聊賴的說:“讓他明早再離開,是為了我們霍家的體面,不是為了我......啊......”
她話沒說完呢,就聽“砰”的一聲,一只茶盞在她面前碎裂開來,混著茶葉的茶水飛濺,有沾在她裙子上的,更有的濺到她臉上。
霍君華尖叫一下,看向老爺子,“父親?”
霍老爺子指著她,胸口劇烈起伏,“現(xiàn)在知道霍家的體面了,這人是怎么進(jìn)的霍家,你忘了?
我們霍家是絕嗣了才要你從外面抱一個回來?
你要多養(yǎng)一個孩子,我們也不是負(fù)擔(dān)不起,但是你這些年都做了什么?”
老爺子氣急,就有些氣息不穩(wěn),霍宴聲怕他一口氣喘不上來要出事,忙重新倒了杯水喂他。
老爺子就這他的手喝了一口,擺擺手,繼續(xù)教訓(xùn)霍君華道:“親兒子不養(yǎng),替別人養(yǎng)孩子,還要用別人的兒子頂替自己的。
君華啊君華,我怎么,怎么就教出你這樣的女兒來。”
老爺子扶著手杖起身,“自身德行本就有虧,孩子也教不好,霍家,我是萬不可能交給你的。
我在國外新投了一個莊園,你過去,好好休養(yǎng)一段時間吧!
等......”
霍老爺子看了眼霍宴聲,終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等小娃娃出生,再回來。”
說罷,霍老爺子吩咐傭人,“將大小姐扶回去。”
又轉(zhuǎn)向霍宴聲,“你跟我來。”
霍宴聲倒是沒有拒絕,跟著霍老爺子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