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離譜,當年她被整成那樣,卻連對方的身份都不清楚。
顧家那邊也只說是訂婚,至于女方的信息是一點也沒有披露。
都說冤有頭債有主,她卻壓根不知道自己應該找誰。
她之前也猜到那位身份應該不簡單,聽霍宴聲這么問,便更加肯定了。
只是他這話聽著像是沒戲,好在她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不會那般自不量力。
他那么問了,才順著桿子試探了一嘴,他能點頭自然是最好,不能也不會失望。
故而,她搖頭,語氣平和說:“不怕你笑話,我確實是不清楚的。”
“你也知道我家里什么情況,能安安生生我便也知足了。”
“只是都在南城行走,將來萬一再不幸對上,還請你能庇護我的家人?!?/p>
霍宴聲聞言,眸光沉沉的看著她,良久才帶著些許不滿道:“什么時候不管你了?”
徐知意一頓,忽而親了一下他的唇,“蓋章,不許反悔?!?/p>
然后就遭來一記白眼,“幼稚?!?/p>
她也沒覺得不高興,只朝他笑笑,“那你能告訴我她是誰了嗎?”
霍宴聲也沒賣關子,“你老板的小姑,宋允?!?/p>
徐知意眸里的光黯淡下去,心下了然,以他跟宋青衍的關系,怎么可能去對付宋家。
自嘲的抿了抿唇,到底有些失落,一時也不知道能說什么,便又聽他道:“只要你不招惹......”
知道他要說什么,徐知意先一步封住他的唇。
見他皺眉盯著她,她又退后一些,認真道:“不要拿話刺我?!?/p>
“我如果要招惹他,今天就不會找你,也不會跟你說這些?!?/p>
“霍宴聲,不管你從外面都聽到了什么,我現在就在你面前,請你重新看一看我好嗎?”
她雙手捧著他的臉,從下往上仰望著他,仿佛一個虔誠的信徒,懇求她所信仰的神祇的憐憫。
霍宴聲沒說話,只靜靜的回望著她,很突然的,狠狠吻上她的唇。
車子停下的時候,徐知意原本盤著的頭發都被弄散開了,旗袍的盤扣被咬開幾顆。
當然,她也沒手下留情,霍宴聲的領帶被她扯開了,松松垮垮掛在脖頸上,襯衫也被她扒開,胸肌腹肌若隱若現,一整個衣冠禽獸的模樣。
好在車子今晚是開回霍宴聲那里的,進了停車坪就是私人領域,司機也知趣的離開了,否則,徐知意都沒臉下車。
霍宴聲的酒下車的時候便已經醒了,徐知意還是給他煮了解酒湯。
他也沒拒絕,喝到一半,突然又停下,說:“宋青衍家跟宋允不是一條線?!?/p>
徐知意驚了驚,旋即咧嘴笑,卻又聽他沉聲道:“幫你到什么程度,全看你表現?!?/p>
徐知意彎彎唇,乖巧的朝他笑了笑。
這一整天仿佛在坐過山車,起起落落,徐知意乏的很。
雖然是生床,但有熟悉的人在身旁,她還是很快便睡著了。
夜里,她是被手機震動聲吵醒的。
點開后發現是一個好友申請,她瞇眸看了眼,旋即整個人便清醒了。
她認得那個Q版頭像,她親手畫給顧南風的,他在驗證里留言說:【知知,再等一等師哥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