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路上,她媽媽突然問她,“你沒什么想問的?”
徐知意心里自然也是記掛她媽媽跟霍宴聲的談話的,正好是紅燈,她就扭頭看了她媽媽一眼,見她媽媽臉色淡淡,并看不出什么,只不過情緒上還算穩定。
想著他們應該沒起什么沖突,心里的大石頭這才算又放下。
她抿了抿唇,“媽媽想告訴我的,自然會說,若是不想,我問了,也是徒增煩擾。”
她媽媽“嗯”一聲,語重心長道:“媽媽幫不上你什么,以后你的私事,媽媽也不會再干涉。但從前吃過的虧,你要記得。”
這話說的微妙,叫她疑惑霍宴聲到底跟她媽媽說了什么,能叫她媽媽的態度有這么大的轉變。
眼瞧著她媽媽這邊是問不出什么來了,只能將希望放到霍宴聲身上。
雖然他肯說實話的概率不大,但沒讓她媽媽難堪,她心里還是覺得挺欣慰。
就想著回頭打個電話跟他說聲謝謝,只還沒到酒店,姥姥那邊就打來電話,說她手機落在病房了。
徐知意送她媽媽到地方,便匆匆忙忙又折返。
等到病房門口,還沒來得及敲門,就聽里面有人在說話。
是一個女聲,帶著絲刻薄,“只要你不亂說話,我當年的承諾便依然有效。倘若你想著翻案什么的,那后果你心里清楚。”
徐知意猛地瞪大眼,聽著里頭的威脅,她終于明白為什么三年前楊姥姥咬死不肯上訴了。
這刻薄女聲她聽著有些耳熟,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而所謂的承諾又是什么?
她正思索著,就聽她楊姥姥道:“當年的事我不會再提,希望你也說到做到。沒其他事你可以走了。”
跟著,徐知意就聽先頭說話的女聲“哼”笑了聲,“最好是這樣。”
聽到這里,徐知意身體里仿佛有個聲音在躁動,促使她猛地抬手要推門。
跟著,她被人捂住嘴拖走。
徐知意被嚇壞了,手腳并用掙扎還是被拖進樓梯間。
她急的幾乎用盡全力,,直到頭頂才傳來熟悉男聲,“是我。”
徐知意扭頭,看到是霍宴聲的一瞬,她先長長松了口氣,轉而又氣的一把扒下他的手,質問道:“你干嘛呀?”
說罷,便要出去一探究竟。
霍宴聲拉住她,“去做什么?”
徐知意火急火燎,伸手按下他的,“當然是......”去看看是什么人在威脅姥姥。
話說到一半,又想到他應該并沒有聽到里面的對話。
可看他的表情,自己不說明白,顯然是不會放自己出去的。
就將自己剛剛聽到的告訴了他,這一來,便耽擱了好一會兒,想著那人應該早已經離開,徐知意心里更郁悶了。
她朝霍宴聲道:“我一直就覺得當年的事有蹊蹺,今天好不容易才有了端倪,你這玩笑,屬實開的不是時候。”
霍宴聲眉心擰著,語氣有點涼,“你推門進去,固然還能看個清楚,但你有沒有想過,你姥姥又該怎么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