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大聲吸了兩口果汁，吸管的聲響蓋住宋青衍大半聲音。
知道她是不想聽下去，宋青衍尷尬的賠了聲笑，“那我，回老爺子，你最近比較忙，回頭再約？”
徐知意明白，他是在給霍宴聲留余地，所以不想把話說死。
知道他是好意，徐知意拍拍他的肩膀，“好。”
宋青衍嘆了口氣，“老爺子你不見，宴少呢？”
徐知意一頓，半晌沒說話，宋青衍又道：“我吧，確實是他兄弟沒錯，但你也是我朋友，我這人，總體還算公平的。”
“發生這樣的事，最難受的總是你們倆。”
“可是吧，別人犯的錯怎么就要你們買單呢？我是覺得不公平的。”
他叨叨絮絮，徐知意勉力笑道：“公平本來就是相對的，他本身沒有錯，可是如果我們之間隔著一條人命，至少我是放不下這個隔閡的。”
宋青衍“哦哦”兩聲，“你的意思我也懂，宴少應該更清楚，所以他那天跟老爺子談完，又連夜出國了。”
徐知意：“......”她是刻意屏蔽他的消息的，就也沒想他這幾天為什么沒有找她。
當然，那天他們在電話里不歡而散，他沒出現在她面前，似乎也是合理。
不過，他出國干什么？逃避？
宋青衍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宴少的導師，有個好朋友是腦科方面的專家。”
徐知意眸光亮了些，“然后？”
宋青衍接過話，“但是人家已經退二線了，雖然也有徒弟，可總也......”
“所以你別怪宴少，這幾天沒來找你。他有在另外的層面想辦法解決這件事的。”
“我想，相比讓施害者受到懲罰，你應該更愿意看到徐阿姨康復吧？”
徐知意不假思索的點頭，只要她媽媽能康復，什么施害者，什么懲罰，她都可以先放一放。
“但害過我媽媽的人，我也不會放過。”
宋青衍“害”一聲，“小學妹，你仔細想想，你跟宴少這段時間，那些算計過你的人，有沒有一個是落著好的？”
“宴少吧，他就是，看待事物的層面跟我們可能有些不同。”
“有時候，就叫你不是那么舒心，但對你，總是不錯的吧？”
徐知意覺得做兄弟做到宋青衍這樣，霍宴聲平時也是沒白待他。
她輕嘆一聲，“我知道的，之前因為我媽媽出事，心里煩亂，對他的態度總是冷淡些，其實他是他，霍夫人是霍夫人的道理，我也是懂的。”
“只是當時那種情況，我確實沒法將他們很好的區分成兩個個體。”
徐知意攤攤手，宋青衍卻笑了，“這我能理解，宴少也能體諒。”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車子就到了公寓樓下。
徐知意告別宋青衍上樓，才出電梯，就看到門口立著個熟悉的頎長身影。
她走過去，同他對視一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