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吃了痛,也沒掙扎,面色不改,“你也曾經對我好,我不怪你了,只是也沒法跟你在一起,霍總,愛恨消弭,我祝福未來會有更好的。”
她明明就站在他面前,可霍宴聲卻覺得生生離了他千萬里遠。
她不抱怨,不掙扎,不哭泣,不控訴,就顯得這一場對話,只是他一個人的崩潰,一個人的發瘋。
甚至,他有些分不清,過去跟她的種種。
他們之間那些親密的過往,是不是他臆想出來的幻覺。
可他還是不甘心,明明,這一次,是他先回來,先趕到她身邊的,為什么,她依然沒有選他?
他眼角已經泛紅,眼眶里盛著水光,幾乎是帶著懇求,“他比我好是嗎?”
徐知意唇角微動,“你對你的同伴也都很好。”
霍宴聲眼里的水光碎開,他多希望她能騙騙他,即便知道說一句他好,她也不會回頭了。
可是,她便是連這一聲都不愿意。
她說他對同伴都好,唯獨對她不好。
霍宴聲垂下腦袋,眼里的水光砸落在地面。
恍惚片刻后,他猛地又抬頭,“從前為什么不跟我說?我可以改啊,知知,我都可以改的......”
他突然的失態,就把徐知意嚇了一跳。
她猛地踉蹌一步,差點跌倒,霍宴聲又牢牢將她拽住。
他紅著眼眶說:“我學東西很快的,知知,你教教我,教我怎么放下對戲耍了自己多次的人的成見,教我怎么對她好。
我能學會的,你教我......”
徐知意有些被他嚇到了,他說什么?
戲耍了他多次?說的是她嗎?
可是她的人生軌跡里跟他重合的部分本來就少之又少,她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她敢嗎?
徐知意心口直跳,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她伸手去掰霍宴聲扣著她手腕的手,“霍總,你喝多了,我幫你叫人過來。”
霍宴聲卻不買賬,“為什么你從來看不到我,明明是我,為什么你每次都能認錯,知知,你看看我啊......”
徐知意確定他一定是喝多了,又或者是認錯了人,否則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胡話。
他們之間,從來都是他不愿用睜眼看她,嫌棄的她職業,臆想她四處勾搭,她又何曾對他視而不見?
可是不能跟醉漢跟瘋子講道理。
今天又來了許多周遠川的朋友,或許也是霍宴聲的朋友,他們隨時都可能出來。
他們這般拉扯糾纏,那些人看到了又會怎么看她。
她屬實不愿意每當人們提起她的時候,總是帶著莫名的緋色。
因為她原本便沒有,自然也不想被這樣的緋色打上標簽。
“霍宴聲,放手吧,你弄疼我了。”徐知意哀求道,許是確實著急,她眼眶一紅,眼淚跟著掉出來。
霍宴聲眼看她眼里的淚一顆顆砸下,腦袋又轟隆一聲,他在干什么?
他怔怔松手,想撫摸她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