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周遠川在包廂里便解釋了,但也不是他說了,旁人就信的。
徐知意臉上的笑容一秒凝滯,腳步也頓在原地,足下寒意幾乎一瞬間就往渾身各處涌上來。
耳邊忽然就響起了轟鳴,那種被千夫所指的恐懼再一次侵襲全身,徐知意只覺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眼前的事物也在這一瞬失了焦。
直到感覺有人在晃她,“徐小姐,徐小姐,你快勸勸遠川。”
徐知意的視線這才又收攏,她定睛看去,就見周遠川已經(jīng)將剛剛那個說話的男人按在車上,鼻子上都是血,也不是沒人勸阻,但他們怎么都拉不開周遠川。
徐知意看著那身影,怔愣了兩秒,身旁的人接著勸道:“徐小姐,我們真的攔不住,你勸勸遠川,別鬧出人命。”
徐知意這才小跑過去,抱住周遠川的手臂,“小叔,別打了。”
周遠川原本還在暴怒的狀態(tài)中,一聽到她的聲音,立馬便冷靜下來,他扭頭,溫聲對徐知意道:“知知,你別看,我今天定是要好好收拾他。”
徐知意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小叔,你是東道主,別再打了。”
一旁的親友也趕忙勸道:“遠川,老寧就是嘴欠,沒什么壞心思的,你已經(jīng)打過了,我們回頭也會敲打他的。”
“是呀是呀,大家認識這么多年,老寧這張嘴,給自己惹了多少事了都,你還不了解他嗎?”
“對對對,我們都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自然也不會信他,大冷的天,你揍他,也不嫌他皮糙肉厚,叫你手疼啊!”
都是聰明人,哪里不知道周遠川失控的原因,言外之意,就是無論這人說了什么,他們都不會信,這也算是給周遠川一個保證。
畢竟都是朋友,他們就算偏幫周遠川,也不能同他一起揍人。
小人難防,徐知意也不想周遠川為了她樹敵。
也跟上話說:“好了好了,我已經(jīng)不生氣了,你也別氣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快送我回去吧,不然,姥姥該著急了。”
周遠川這才放下手臂,但他顯然還是氣不順的,冷著眸朝那人說:“旁人都說我周遠川脾氣好,但也不是沒有脾氣,在包廂里我已經(jīng)解釋過,誰想轉頭你便當我是空氣。
一而再的觸怒我底線,早前也是顧著大家的體面,我自己圓了你這口業(yè),沒叫你同知知賠不是,現(xiàn)在即便你同她道歉,她接受了,我也不會接受。
你說我英雄難過美人關也好,說我色令智昏重色輕友也罷,從今往后,我們這朋友也不必做了。”
說罷,他轉身虛虛攏著徐知意的腰,“我送你回去。”
徐知意又看了眼那男人,朝一旁的其他人道:“這邊麻煩你們。”
“沒事沒事,交給我們便好。”
“對對,徐小姐別記掛這里,剛剛的話也別往心里去,就當老寧放了屁。”
“遠川也是,我們這邊都能自己照顧好自己,路上小心,把徐小姐送到家為止。”
那些人客客氣氣的囑咐著。
。
上了車,周遠川俯身過來給徐知意寄安全帶,“對不起,我不知道會有這么一顆老鼠屎,叫你不開心了。”
徐知意輕笑,“小叔,這哪能怪你,又不是你叫他說這些話來氣我的。”
周遠川心里打鼓,“可到底是我請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