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自覺自己說的話合情合理,那人卻失控吼出聲,“商量什么?有什么好商量的,你們母女就是害人精,害了一家又一家,害人精......”
徐知意屬實摸不透對方的心理,硬碰硬肯定不行,安撫又無從下手。
她想起霍宴聲的囑咐,扭頭看向身側(cè)的陳康橋。
后者暗自跟她搖頭,“讓她發(fā)泄。”
徐知意心下明了,沒再接話,旋即見那人將視線轉(zhuǎn)移到她媽媽身上,她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媽媽。
少頃,又喃喃自語說:“狐貍精,都是你這個狐貍精,之前就是不安分的,到處招惹,現(xiàn)在半死不活了,還有人為你前仆后繼,你為什么不去死......”
她罵完,想到什么似得轉(zhuǎn)頭看向徐知意,“還有你,你跟你媽媽一樣,都是人盡可夫的蕩婦。
你們母女,是不是沒有男人就活不了?
老的招惹老的,小的招惹小的,我們顧家的男人上輩子欠了你們母女是不是?”
她罵的賊臟,徐知意只是輕輕皺眉,她沒法跟一個瘋子去理論。
不過,也不是沒脾氣的。
剛剛她不肯承認自己的是杜希音,徐知意還要配合她演出。
這會兒她說他們顧家,那就是變相承認自己的身份了。
她跟杜希音的過節(jié)原本就翻不了篇,只不過現(xiàn)在護工阿姨昏迷不醒,她媽媽的生命安全也遭受威脅,她才一再退讓。
既然忍讓沒有結(jié)果,那就沒必要再讓了。
她翻了個白眼,“你自己守不住丈夫,管不住兒子怪誰?講道理,就你這副恨天恨地的怨婦模樣,哪個男人受得了?”
說完,她很可以的看向陳康橋,“陳醫(yī)生,這樣的女人你受的了嗎?”
“當然受不了,也就是顧先生能忍受這么多年,換做別人,早就離婚了。”陳康橋大咧咧道:“都是女人,搞什么雌競,栓不住男人,也不找找自己原因。”
這話徐知意很是認同,“就是說,男人變心非得是外面的女人作怪嗎?這么多年,就沒想過自己的原因?
有沒有疑神疑鬼,是不是天天見面冷嘲熱諷?
過日子難道不是圖個舒心?每天回家都要像犯人似得被審問,不把人趕走才怪。”
說完,她又點點頭,“當然,像顧夫人你這樣執(zhí)拗,自顧,還自以為是的人,自然是不會反省的。”
徐知意說話的時候,語氣輕飄飄的,帶著絲鄙夷跟不屑。
杜希音又原地暴躁起來,“你胡說什么,不是你媽媽結(jié)了婚都不安分,到處應(yīng)酬,南風他爸爸怎么會起了想法。
還有你,小小年紀就把欲擒故縱玩的通透,把南風死死攥在手里,天下男人是死光了嗎?
你們徐家的女人就緊咬著我們顧家的男人禍害......”
她歇斯底里的,仿佛一頭失控的野獸朝他們嘶吼。
“你跟你媽就活該,所以三年前才會有人安排了那幾個人,可惜老天爺居然不開眼,讓你們躲過去了。
你們母女就是一對賣肉的娼婦,你們有什么臉面告我,抓我。
我才是受害者,我才是......
徐思寧從小就高高在上,像個仙女被捧著,憑什么徐家都破落了,她還能清清白白坐高堂,她就應(yīng)該掉下來,就應(yīng)該摔進污泥里一輩子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