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說完,許久沒等到霍宴聲回應,等她轉眼去看,就見他已經闔上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愿提這個話題而故意假寐,徐知意原也是知趣的人,幫他掖好被角,安安靜靜的陪坐在一旁。
一直到入夜,恒恒帶著洗過澡,做了驅蟲的小奶貓回來,他才勘勘醒來。
徐媽媽經過一整天的休息,體力也恢復了許多,在楊姥姥的陪同下上來看霍宴聲。
一時間,原本冷清的病房變得熱鬧起來。
徐媽媽并沒有因為霍君華的事跟霍宴聲身份,而且殷切的詢問霍宴聲的傷情,囑咐他好好養傷。
霍宴聲心里原本還因為他媽媽那檔子破事鬧的別扭便消散了。
只不過徐媽媽也是大病初愈,不能出來太久,只在病房里小坐了個會兒便要回去。
順道還帶走了徐知意,“你好好休息,知知明天再來看你。”
霍宴聲心里雖然不樂意,但在徐媽媽面前也沒好說不字,尤其是自己之前在徐媽媽昏迷期間跟知知領證,還將人扔在民政局一整天。
他猜想這事兒,徐媽媽眼下肯定是不知道。
否則今天他肯定也沒好臉色看,所以,無形的,他在徐媽媽面前,就自動理虧矮一截。
徐知意倒是不知道他想了那么多,只覺得他在媽媽面前還算挺上道。
領證那個事兒,她也沒打算跟她媽媽說。
事情已經過去了,說了也就是多個人難受。
霍宴聲不在家,家里雖然有保姆阿姨,但恒恒也不愿意回去,黏著徐知意,一整個,她要是在醫院,他便也帶著小貓咪在醫院過夜的架勢。
楊姥姥是知道徐知意昨天一夜沒睡的,回了徐媽媽的病房,就催著她帶恒恒早些回去休息。
徐知意當然不能讓她一個老人家在醫院里陪媽媽,最后還是徐媽媽拍板,讓楊姥姥留下。
徐知意沒轍,只好帶恒恒回去。
他們一走,徐媽媽便問楊姥姥,“我昏迷這些天,家里都還好吧?”
楊姥姥自來是報喜不報憂的,“有知知撐著,能有什么事兒呀?
知知那個小生意也做的有模有樣的,她現在雖然是說去了宋氏,但這邊的生意一點也沒落下的。
就是宋氏那個總裁,我看著總眼熟,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眼昏花,看誰都一個樣了。”
徐媽媽知道她說的是誰,不接話了。
同一時間,陳康橋來換唐司機的班。
霍宴聲擰著眉靠在床頭,陳康橋打趣他,“怎么的,準丈母娘醒了不高興?”
霍宴聲搖頭,“不是這個。”
“那是什么?”陳康橋倒了杯水給他,“可不見你這么扭捏的。”
霍宴聲沉著臉,“我是在想,上回把人扔在民政局那事兒,怎么說,徐阿姨火氣能小點。”
陳康橋笑,“這事兒換做誰都淡定不了,尤其是,徐家老弱病相依為命,人家就這么一個女兒。
你拐走就拐走了吧,趁著人家病的昏迷不醒又溜著人家玩。
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就你這樣的,人要是知道了,肯定把你歸到渣男那一類了,打你一頓出氣都是輕的,哪里還敢再把女兒交給你。”
霍宴聲想:他今天就是來拆臺的吧!平時也沒見他話這么多的。
霍宴聲不滿道:“我是讓你來教育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