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所求所愿,注定會落空。“滕小姐,我和小月的擁抱是情人間才能有的。而你和我之間的關系,并不適合。所以,抱歉,你的要求我無法答應。我還想勸滕小姐一句,世上的男人這么多,優秀的何止千千萬萬,你又何必只盯著我!”“我也不想啊,可是我也沒有辦法。愛情來了,我抗拒不了。”滕靜哭得更加傷心,啜泣不止。“抱歉。”大哥沉聲道。談話聲停止,陽臺上只有滕靜壓抑的低泣聲,那么失望,那么無助。饒我是個女孩子,也聽得心軟。里邊安靜下來,我蹲在地上久了,腳有點酸,又想透過上邊的玻璃偷看下抱沒抱上。結果一個沒把持住,撞到陽臺的門,直接把門撞開了。于是,出現詭異一幕。我蹲在地上,一只手向前,企圖將門拉回來,另一只手拄在地上維持身體平衡。大哥靠在水泥打制的圍欄上,一臉促狹,眸中含笑。滕靜坐在輪椅上仰著頭,大眼含淚,深情依依。見我驟然出現,深情轉為驚惶,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內容,像是恨,又像是怨。“呵呵,我聽見有人說話,以為病房里有賊呢,呵呵,沒事,沒事哈。是不是耽誤你們擁抱了,要不要再來個吻別?需要的話,我可以回避一下。”我揉著腳踝干笑,心里要恨死這個壞女人。打斷別人的示愛挺不道德的,但這絕非我本意,就是尷尬的要命。被別人當面覬覦自己的男朋友,不說點什么宣示一下主權不太好似的。滕靜的臉刷地變得慘白,連嘴唇都失去顏色,眼里的傾慕和渴求徹底變成怨恨,刀子似的扎在我臉上。大哥拉長著包公似的黑臉,警告的瞪了我一眼,告誡我不許再胡說八道,嚇得我連忙用手捂住嘴。我站起來活動活動酸麻的腳往后退了兩步,正想著要不要像偶像劇那樣眸中含淚、委屈的轉身就跑出去,然后讓男朋友拋下白蓮花出來追,大哥已經先我一步有了行動。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切斷我跑出去的可能,“滕小姐,該說的我都說了。身體是你自己的,要不要珍惜全看你如何選擇。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能做的就是你的所有醫療費用我都會負責,康復后我還會再給你一筆錢,用作補償你的誤工費和后期的營養費。以后有什么事,是我幫得上忙的,我都會去做。唯有感情,恕我做不到。如果因此你認為我忘恩負義,我也認了。”滕靜垂下眼睛盯著我和大哥相扣的十指,牙齒咬著嘴唇,一臉的痛苦絕望,眼淚流得很兇。大哥說完話,沒有再看她,而是牽著我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見我們打開門走了,守在門口的那兩人推門進去,后邊還跟著一老一少兩個陌生女性,手里拎著好幾個袋子,腳步匆匆的,也不知道是來做什么的。出了病房,空曠的走廊里只有大哥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剛剛那一身的冷硬隨著病房的遠離,也漸漸消失,就是臉上還是黑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