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蒼天有眼。半個多月前,林卓巍心情不好和朋友喝酒,回家的時候酒駕出了車禍,胳膊腿都沒事,離奇的傷了命根子。林家急瘋了,找了全國的專家來醫治,性命無憂,就是永遠不可能有后代了,以后能不能行人事,都得看老天的安排。這樣的話,李飛兒肚子里那個,真的成了林卓巍唯一的孩子。他爸媽因此對李飛兒好的沒邊兒,簡直當成祖宗給供起來。清醒過后的林卓巍知道自己的情況,幾次尋死不成,爸媽又哭又嚎的跪地相求,才算阻止了他尋死的想法。任他再萬般的不愿,為了保證林家他這一脈不至于沒有沿承,也不得不接受事實,認可了李飛兒的身份,并和她領了證,婚禮卻是死活不打算辦了。當時我聽說這個消息時,也是不勝唏噓。不可一世的人最終落得那樣的下場,只能說是天道好輪回,報應不爽。“唉,林卓巍這王八蛋一定是遭了天譴了,不過斷子絕孫,卻是有點下手太狠。”小月和秦航叼著麻辣鴨掌啃得特別開心。我咽下嘴里的小酥肉,讓她們善良一點,換來她們的大白眼。實際上,我比她們還要開心得多。唉,不善良的人是我吧。只是這也怪不到我身上,善惡終有報嘛。林子巍是個極有耐性的獵者,面對我的屢次拒絕,敏感的嗅到我從最開始的抗拒到后來的漸漸不再抵觸、然后習慣他,對于他參與進我的生活表現出極大的寬容。他我行我素的對我好著,不遺余力的隨時隨地向我表達著他的喜歡,毫不遮掩,以此為幸。冬去春來,我心里的堅冰像外邊的冰雪,慢慢的融化。在我心臟的某個地方,開始有了林子巍的位置。他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在我的心里扎下根,并開始茁壯成長。直到那天,我和他一起吃過飯回來,他一定要拉我的手,我躲也躲不開,便矯情的認命了。牽就牽吧,他的手心里還滿熱乎的。然后,我們在京大門口,和幾位尊貴的美婦偶遇了。其中最為美艷的那位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圍著我走了好幾圈兒,差點看到我暴躁。她說,“多好的姑娘,這模樣,這身材,眼睛清透得像泉水呀,真是難得。喜歡,這個我喜歡了。”我被夸得面紅耳赤,下意識的尋求林子巍的保護,卻見他得意的翹著唇角,一言不發的任由我尷尬。看來林子巍和美婦關系不淺,不是帶著七大姑八大姨來挑毛撿刺的吧。另一位看上去頗為眼熟的女人則是不屑的撇撇嘴,“這種小市民家里長大的孩子啊,都勢力著呢,咱們這種人家,還是門當戶對的好。”那美婦當即就不愛聽了,卻還是不慌不忙的說,“話不是這么說,依我看只要兩個人看對眼兒,比什么都強。有的人倒是自以為娶了門當戶對的,可鬧得雞飛狗跳、連頓安生飯都吃不上的,可見門當戶對不過是自以為是,誰遭罪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