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朵秋菊被插入瓶中。
“好!”
陳大娘子不住地左看右看。
“霜兒這插花的手法是愈發(fā)巧妙了,我兒頗有天賦。”
被夸贊的林噙霜無奈地望著自家母親。
“哪里就有這么好了,母親怕不是在這里自家人看自家人吧。”
陳大娘子輕輕地瞪了林噙霜一眼。
在一旁的周雪娘走過來遞上帕子,看著氣氛正好,也逗趣道。
“大姑娘這一手插花哪個汴京城里的夫人娘子不知曉?一個個的都恨不得大姑娘是自家的姑娘,不知道多少人在心里羨慕我們大娘子呢!”
逗得陳大娘子捂著帕子直樂,林噙霜也佯裝要打雪娘的嘴。
等周雪娘退了出去,陳大娘子復(fù)又拉住林噙霜的手。
“一轉(zhuǎn)眼霜兒都這么大了,出落得如此脫俗。”
“自你及笄這幾個月,母親和你父親一直想為你尋一個各方面都好的,可不管怎么看,我們都覺得不夠好。”
林噙霜看著憂心忡忡的母親,寬慰著她。
“霜兒再怎么也要找個像父親一樣的人,若是家中有什么青梅竹馬,或是那院子里有通房一嫁過去就要抬妾室的,我才不嫁呢。”
陳大娘子聽著這話只是寵溺地笑,點了點林噙霜的額頭。
“好好好!母親都給你弄得明明白白的,絕不叫那些個腌臜人家混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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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噙霜看著陳大娘子的背影,往床上一倒,心下細細思索。
這十二年林父先是升至從四品國子祭酒調(diào)到汴京,后因著當(dāng)初積極響應(yīng)官家親政后發(fā)出的種種政策,又直接跳過正四品升為從三品御史中丞。
林家是清流,且林修遠娶妻陳大娘子陳沁姿,也出自官宦人家,為人又清正,這樣一來清流一派自是無人反對。
至于勛貴們又不是傻子,官家抬舉人都已經(jīng)擺在明面上了,他們還能大大咧咧地站出來說我反對不成?
勛貴們:我們又不是那群清流酸儒,天天跟官家抬杠,咱識時務(wù)的很。
清流們:不是(京腔兒化音),說誰呢你們?(bushi)
一個月前秋闈放榜,鐘文才已經(jīng)考中了舉人,前幾日剛到京城買的宅子里安家。昨日也往林家遞了拜帖,現(xiàn)在這個時侯想必也該到林家了。
母親,您要的好女婿來了,請簽收。
什么?你說哪來的錢買宅子?十積分一兩金子唄,不然錢怎么來的。
林噙霜看著自已兜里僅剩的五千積分,流下了寬面條淚,這可是她入職以來攢下的所有積蓄啊。
了悟在靈隱寺當(dāng)和尚沒什么開銷,衣食住行都在廟里,還被住持收為了徒弟。那靈隱寺的香火也足夠旺盛,日子過得那叫一個快活。
鐘文才可就不一樣了,林噙霜這些年就看著自已的積分慢慢變少,如今只剩下三分之二了。
知道這么多積分對于一個吃喝玩樂樣樣不落還愛享受的人來說,有多么的珍貴嗎!
林噙霜心疼的抱抱自已,爬起來給自已倒了杯水。
接下來可就看鐘文才的自主發(fā)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