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曜在官場平步青云,已經有消息要往中心階層去了,在國內就有了實際的話語權,整個霍家都會因為他而更上一階層。霍四爺徹底閉上了嘴,只能在心里嘀咕,如果當初當上家主的人是他,哪里還需要看他們幾個的臉色。霍淵時是清楚自己這位四叔的,所以沒怎么理會他。只淡淡地說:“四叔不會說話,就把嘴給閉上吧。”“阿時,你......”霍四爺面上一熱,往前走了兩步。高大魁梧的東野往前一站,看著比自己高了將近一個頭,體型快是自己兩倍的人,霍四爺下意識停下腳步后退一步,汗流浹背。“東野,別嚇到四叔。”霍淵時將三柱香插上。東野推著輪椅,將他帶到焚燒桶旁邊。他是大房長孫,燒紙錢的事,他必須做。霍銘征是家主,也是孫輩,和霍淵時一起。“爺爺是嘴里念叨著大哥含恨而終的。”霍銘征往焚燒桶里丟紙錢。霍淵時將紙錢放進去,纖瘦的手指像突然拔高而起的竹竿,又細又長,“阿征是怪我了?”“又不是你逼死爺爺,我怪你什么?”“恨爺爺去世的不是時候,耽誤你娶胭胭了。”霍銘征面色無異,清冷道:“總不能叫爺爺挑個日子再走,未免太不孝了。”霍淵時聞言,嘴角泛開淡淡的弧度,“這個時候,阿征就不要冷幽默逗我笑了。”“大哥忍著不笑就是了,這種場合,容易落人話柄。”霍淵時攥拳輕咳了幾聲。“況且,”霍銘征意味深長地說,“一個破家規,我想遵守就遵守,不遵守,它在我面前也只能讓道。”霍淵時又咳了幾聲,“你愿意委屈了胭胭,這么做也無妨。”霍銘征眼底倏然一暗。“阿時,你的肺不好,紙錢有燒就行,爺爺泉下有知不會怪你的。”霍承啟走過來,吩咐東野把霍淵時推開。霍淵時放下手里的紙錢,“不用了二叔,這種活旁人代勞不太好,爺爺應該也很愿意看到我親自給他燒紙錢。”霍銘征看了他一眼,將自己的位置讓出來,“爸,你這個兒子代我燒一下吧。”“誒。”霍承啟應了一聲,下一秒蹙眉,看著他,總覺得這句話哪里不對。觸及到霍銘征眼底的促狹,他當即反應過來,可霍銘征邁開長腿,往前廳走了。隱約聽見管家說了一句,有人來吊唁。他身為家主不得不出面。霍承啟心里嘆了口氣,真是隨了他母親的性子,見縫插針就想捉弄他。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霍銘征在噴泉附近的洗手池洗干凈了手,便轉身朝前廳走去。門外陸陸續續有汽車的聲音。霍銘征一眼看見走在前頭,被傭人引進門來的傅寒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