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季文一回頭看到站在身后的黎叔。黎叔雖說只是管家,但在黎家效力多年,是黎家老爺子的心腹,很多事都有發言權,對外也能代表黎家,所以很多人見了他也是客客氣氣。傅季文自然不例外,雖說滿心惱火,可見了黎叔還是趕緊打招呼。李叔沒理傅季文,直接將視線轉向夏蝶,“夏小姐不舒服?”夏蝶顧不上回答,轉身又進了衛生間。傅季文其實還想再跟進去質問,可礙于黎叔在場只能停住,“您找我有事兒嗎?”“文少和夏小姐剛才好像鬧了點不愉快。”傅季文朝著衛生間的方向掃了一眼,不屑道:“女人嘛!就不能太給她們好臉色,該調教就得調教!”黎叔笑,“文少若是一直這樣想,只怕這輩子都要討不到老婆嘍!”傅季文不想和他說太多,便又問了一句,“黎叔找我有什么事嗎?”“我不找你,是我家小姐找夏小姐有事,讓我過來叫一下。”傅季文并不想就此放過夏蝶,“這樣吧,黎叔,您先去忙,等她出來我告訴她。”“文少怕是不知道我家小姐在哪兒,還是我親自領她過去吧。哦,對了,傅家二爺和傅太太也到了,正到處找文少呢!”傅季文不好再說什么,只得不甘心地走了。夏蝶對著水槽吐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她吐完以后簡單收拾一下出來,“晚姐找我?”黎叔看了幾眼她的臉,最后視線在她胸前的小金佛項鏈上掃了一下,“走吧!夏小姐!”他說著轉頭就走,夏蝶跟在后面,在經過大廳一處還算安靜的休息區時,她覺得有些口渴,隨手倒了一杯清水喝。黎叔看一眼她用過的杯子,指了指旁邊的位子示意夏蝶坐下,“其實不是小姐找你,是我找你。”“您找我?”夏蝶詫異。因為他是黎家人,想到黎江晚母女,她不由多了幾分戒備,“有什么事嗎?”黎叔又看一眼她脖子上的項鏈,“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這條吊墜的背面有一圈形狀特殊的紋理,仔細辨認隱約能看出來是只麒麟。”夏蝶有些驚訝,因為他說對了。起初她只覺得那花紋抽象,現在被他這么一提醒才恍然覺得就是那么回事。“您也有類似的?”黎叔笑笑,“沒有,我敢說,這世上不存在第二只相似的吊墜。”夏蝶下意識摸了一下脖子上的小金佛,隱隱覺得他話中有話,“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黎叔看她的表情有些復雜,“我的意思是,這吊墜我很多年前就見過,它的主人是我的一位故人。”“故人?”夏蝶想到了過世的奶奶,看年紀,難道說……奶奶和黎叔之間有過什么淵源?“能不能冒昧地問一下,這吊墜是誰送給夏小姐的?”“我奶奶。”夏蝶說完又補充一句,“不過,她已經過世了。”“你奶奶?”黎叔微詫異,“我還以為是你的父親。”“我父親?”聽他提夏城,夏蝶不由又開始警覺。“方便告訴我你父親的情況嗎?”黎叔問得很直接。夏蝶突然覺得自己剛才太草率了,他能說出吊墜背面的花紋并不能代表什么,或者,剛才兩人不小心撞在一起時被他無意中看到也未可知。“您搞錯了,這的確是我奶奶留給我的遺物,和我父親無關。”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