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蝶看了他一眼,走過去在床邊坐下,“這是顧潮汐的地盤,你沒權力趕我走?!薄熬瓦@么饑渴?大半夜的跑來爬我的床?!痹捳f得很羞辱人。夏蝶咬了咬嘴唇,“別把話說得這么難聽行嗎?”“難聽?”傅梵逍冷笑,“作為走腎的床伴,除了脫光衣服被我上,你還有別的想法?”夏蝶難堪地說不出話來。沉寂須臾,門外傳來腳步聲,顧潮汐拿了藥和紗布進門,身上已經換了干凈的毛衣和休閑褲。看看夏蝶的表情,他知道氣氛不是很融洽。剛要開口,傅梵逍道,“讓她出去?!鳖櫝毕纯聪牡挚戳烁佃箦幸谎郏靶辛?,人家大半夜的跑來……”“讓她出去!”傅梵逍厲聲打斷他的話。夏蝶不想讓顧潮汐為難,抬腳出了房間,卻也只是站在走廊里沒有走。過了好一會兒顧潮汐才跟了出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他一個大男人沒這么嬌氣,倒是你,懷著孩子還是要多休息?!毕牡麚u頭,“我來都來了,不差這一會兒,你剛才也說了,他心情不好,我不和他計較。”她說著朝著旁邊的房間掃了一眼,“要不我住這兒吧,離著他的房間近,晚上方便起來照應?!鳖櫝毕妱癫粍铀?,只得作罷,“行,櫥子里有被褥,你自己拿,消炎藥我給他放到手邊了,等他吃了藥只要不發燒你就可以安心睡?!薄拔抑懒?,你回去吧?!薄昂谩!鳖櫝毕D身要走,夏蝶想到什么,“你左肩上的紋身很漂亮?!鳖櫝毕πΓ案佃箦兄耙灿?,不過后來洗掉了,剛畢業那會兒我倆一起紋的,相同的圖案,他的在右邊,我的在左邊?!薄八鞘裁磿r候洗掉的?”顧潮汐想了一下,“也沒多久,大概去年吧?!薄芭丁毕牡麆偛趴吹暮芮宄櫝毕蠹缟鲜且幻端{色火焰的紋身,跟她記憶中那枚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記憶中的那枚在右邊。顧潮汐走了之后,夏蝶在走廊里站了一會兒才又試探著朝傅梵逍的房間里走。意外地發現傅梵逍已經忍著疼痛坐了起來,正拿起顧潮汐給他準備的消炎藥往嘴里放。后背的傷口被顧潮汐敷了紗布,但隱約還能看到血跡。看到她,他眼神旋即一厲,朝著門外,“顧潮汐!”“他走了?!毕牡??!澳悴蛔撸俊毕牡麤]接這話,“兩年前,是你把我從水里救起來,又帶到酒店照顧了整整兩周,對嗎?”傅梵逍喝了口水把藥片沖下去,大概是動作又拉扯到了傷口,忍不住皺了皺眉,“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薄澳悴怀姓J也沒用,那枚火焰刺青我記得很清楚,我剛才問過顧潮汐,他說你之前右側肩膀曾經有過那么一個紋身,只是后來洗掉了?!薄澳怯帜苷f明什么?同一個紋身師相同的圖案一天不知道要紋多少。”傅梵逍冷冰冰說著,起身朝著一個方向走。夏蝶跟過去,“我不相信那是巧合。”“所以,你想表達什么?”傅梵逍冷眼看著她,“自己臆想出了一段過去,然后又強行塞給自己一個我喜歡你的設想?”“我沒說你喜歡我,我只是說你曾經救過我,然后又細心照顧了我一段時間?!薄拔艺疹櫮??”傅梵逍的眼底露出輕蔑之色,“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