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還沒有亮,寧昭就帶上時笙坐馬車出了宮。
馬車往城外而行,在城外的一座府邸停下,時笙從馬上下來,從馬車上下來的是戴著帷帽的寧昭。
寧昭叩了叩門,然后就馬上有一個下人將他們請了進去。
寧昭熟絡地穿過院子,去了書房,看見書房的門開著,于是取下帷帽遞給身后的時笙,然后進了書房。
時笙順手接過她的兜帽,后退一步,撐著手靠在一旁的樹邊,守在外面。
寧昭一推門進去,就看見毛徵坐在桌旁寫著什么,聽見動靜,也沒抬頭,只是淡淡說了一聲“來了啊?!?/p>
寧昭走到一旁給他磨墨,一邊出聲“師父,我有話要說?!?/p>
“嗯。”
“我……要去北胡做質子?!?/p>
毛徵動作一下子頓住,抬眼看向她,“胡鬧,北胡是什么地方,你不清楚嗎?”
突然,他皺緊眉頭,“前腳我聽說燕國與北胡一戰敗了,要送一個質子去求和,后腳就聽你說許皇后要找你一起用膳,哼,她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拿自己女兒……”毛徵的有些氣憤,可是看見眼前的寧昭,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說下去。
他將剛剛練的字折好放在一邊,順手拿過一張新的紙,“雖然我也不在朝中為相了,但是還是有些人脈的,我請他們上奏,換另一個人?!?/p>
寧昭見狀,馬上出聲,“師父,不用,我想好了,我要去?!?/p>
“胡鬧!”毛徵聽見她的話,一下子發了怒,站起身來,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寧昭“你……你母親,根本不值得你如此?!?/p>
寧昭馬上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并不全是因為她,師父,我想要一個機會,一個被看見的機會?!?/p>
毛徵聽見她的話,嘆了口氣,緩身說道,“昭丫頭,皇室之中,沒有真正的親情,你又何必付出這樣大的代價去獲得他們的肯定呢?”。
卻見寧昭又搖了搖頭,“不是他們,我想要的,是讓朝中人,讓燕國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