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女兒的,有責任代父親守著這產業。”
任誰看了都覺得這是一個知取舍,顧大局的好姑娘。
“我也思念遠在江南的父親和祖母,只是一來京城偌大的家業需要人打理,二來貴妃娘娘既然派人將我接入京城,如何能拂了這浩蕩皇恩”所以,于情于理,她留在京城都是為了王府和貴妃娘娘,完全沒有為了自己的意思,多無私的姑娘呀?
難道還有人能昧著心腸去指責嗎?
尤氏一哽,臉色一僵,不自然道:“我們都知曉你是貴妃娘娘最疼愛的外甥女,要接你到京城享福也是人之常情。
”說得好像她們留在江南便受了苦似的,她們在江南的日子那也是錦衣玉食堆砌出的悠哉悠哉。
真是不要臉,侍候在趙思榮旁邊的青梅忍不住心里狠狠唾了一口。
尤氏是不會去留意一個小丫鬟的神色,即使那個丫鬟是自己繼女身邊的一等大丫鬟。
她抓住趙思榮的小手,試圖顯得親近一些,但是臉上擠出來的笑容多少有點皮笑肉不笑:“我兒啊,辛苦你了,以后這家業還是交到當家主母的手上吧!
我來替你分擔一下擔子。”
言畢,方才顯出幾分真切的笑意。
老夫人看著這幾人來來回回的較著勁,心里有點不耐煩,也不需要去做任何的掩飾,首接顯露出來了。
毫不客氣的輕斥道:“好了,有什么說不完的話,不妨等到進了府再說,一個個杵在郡王府的大門口,像什么話!”幾人忙停止了較勁,收斂了鋒芒,緩步行進了郡王府的花廳。
見客的花廳,桌椅用的全是紫檀木,每把椅子的椅背上都鋪著垂著花穗繡如意紋的紅氈,一路延伸于椅面,另有一套雨過天晴云破處汝窯茶具擺放于桌上,旁邊白玉瓷瓶還擺著桃花,昭示著京城的春天絢爛。
趙思榮請老夫人上座。
其實趙思榮心下是有些訝異的,這次來京,竟不知老夫人老太妃也來了,信中也未曾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