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她松完這口氣,門“啪嗒”一下彈開了。
“咚咚咚……”又是這個聲音。
好煩,好難受。
頭疼的像是要炸開,施嫣使勁的垂了兩下腦袋,起不了任何作用。
咚咚咚。
咚咚咚。
是在敲木魚。
施嫣終于聽出來了,可是這是私人醫(yī)院,何人會在這個地方敲木魚。
真的好煩啊。
施嫣最討厭去寺廟,總覺得那里太威嚴,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現(xiàn)在的她就有些喘不過氣來,像被扼住喉嚨垂死掙扎的動物,只需輕輕使一點勁,她就能徹底消失在人世間。
好在,終于熬過那森嚴而規(guī)律的聲音。
再睜眼,就看見商冶坐在床邊。
“哪里不舒服,臉色這么差。”
商冶用手試試她的額頭,沒有很燙,反而涼的很。
施嫣有些發(fā)愣,視線移到他臉上定定地看了一會,才出聲:“沒事。”
她翻了個身,面朝著商冶,拉過他的手問,“情況還好嗎?”
她一首知道,她早該死的。
她身上好像有個詛咒,不管如何治療,如何修養(yǎng),她的心臟總會在一段時間后出問題,接下來就是無止境的治療。
“沒事,不用擔心。”
商冶眼里有抹心疼,卻掩飾的很好,“晚上想吃什么?”
施嫣笑著在他掌心蹭了蹭,“牛肉面。”
“好。”
回程的路上,施嫣一首心神不寧,左眼皮哐哐跳,她望著窗外略過的景色,莫名想到昨夜的夢。
她是怎么死的?
記不得了。
只記得好像是貨車突然撞了過來。
“嫣嫣,想什么呢。”
腰間忽然多了個大掌,商冶見她情緒忽然不安,把人摟進懷里,“怎么了?”
施嫣搖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