覲堂這才收回目光,往萬福宮去。
這萬福宮中的陳設,與萬壽宮中迥然不同。
殿中置了多盆時鮮花草,紅紅紫紫開得熱鬧。
水晶簾在穿堂而過的細風里叮鈴作響,博古架上珊瑚珠翠擺置的滿滿當當。
“姐夫來了?”
蔣聆心回宮后換了身輕便衣裳,此時嫣然淺笑著從水晶簾后走過來,要挽蕭覲堂的胳膊。
蕭覲堂不著痕跡的避開,自去垂搭著緙織芙蓉花紋椅披的西出頭官帽椅上坐了,“陛下何在?”
“燁兒上園中玩耍去了。”
她遞上一杯茶水,“姐夫嘗嘗,這龍井清冽的很呢。”
蕭覲堂接來沒喝,放在了身旁的西方小桌上。
他平靜幽深的雙眸對上她飐滟的目光,“娘娘若無要事……照顧我,陪我說說話難不成便不是要事了么?
姐夫可別忘了姐姐臨終前的托付。”
蔣聆心出言打斷了他,眉間蹙起,我見猶憐。
蕭覲堂目不斜視,“我助你兒繼位,還不夠么?”
“姐夫,可是我不喜歡做太后。
我才二十二歲,人生無數個漫漫長夜,多難熬呢。”
她繞到蕭覲堂身后,兩手撐在他所坐的椅子扶手上,尖尖的下巴虛虛擱在他右肩上方,吐氣如蘭,“姐夫,我倒寧愿你替了燁兒去坐那個位置,讓我做你的皇后你說好不好?”
“娘娘何故胡言亂語?”
蕭覲堂紋絲不動,穩如泰山。
蔣聆心冷笑,“姐夫是娶了新婦,忘了舊人么?”
她將一只白皙無瑕的手搭在他肩上,“當日她撞破我與姐夫幽會,姐夫這般殺伐果斷之人,因何會對她生了惻隱之心,甚至還要娶她過門呢?
姐夫總不能是對她一見傾心罷?
“她是年輕,可是定然不比我善解風情,你說呢,姐夫?”
蕭覲堂將她的手從自己肩頭拂落,“她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