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恭敬答道:“回王爺,奴婢蘅塘。”
“換了。”
蘅塘喏喏應(yīng)是,沈玉叢起初十分不解,在對上蕭覲堂視線的那一刻猛然想通,他姓蕭名覲堂,而蘅塘第二個字與他最后一個字讀音相同。
蘅塘是該換名,避他的諱。
她急忙起身,“是妾疏忽了,王爺見諒。”
蕭覲堂吃好了,放下象牙箸,有條不紊地漱口,擦手,“坐下喝你的湯。”
他起身,“本王還有些事要處理,回來的可能比較晚,你若困了,不必等。”
沈玉叢才坐下拿起調(diào)羹,聽他如此說,又跟著起來要送他出門,腦子里回想了一下每逢她母親遇到這種情形時對她父親說的話。
“王爺別熬太晚,身子要緊。”
“盡量早些回來,妾翹首以盼”這樣過于親密的話,她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待蕭覲堂走后,沈玉叢立時現(xiàn)了原形,頗有些負(fù)氣,盛好的湯也不喝了,在屋中來回踱步。
“改名改名,怎么改?
‘蘅塘’是多好的名字,叫起來敞亮,改什么字念起來都不好聽了。”
蘅塘道:“現(xiàn)如今還管什么好聽不好聽吶小姐,不改名便是對王爺?shù)拇蟛痪囱健!?/p>
沈玉叢微微蹙眉,苦苦思索,最后定下了個字,“藩籬之‘籬’如何?
蘅籬?”
蘅籬驚喜地點點頭,問蘩庵她們,“也很好聽對不對?
小姐真會起名兒。”
沈玉叢知道她是故作高興,但聽她如此說,還是頗感欣慰。
當(dāng)晚,蕭覲堂一夜未歸。
翌日沈玉叢起了個大早,她囑咐蘅籬上前頭去打聽打聽,王爺在不在府里。
良久后蘅籬回來,說王爺不在。
沈玉叢不免有些著惱,“今日是回門的大日子,難不成要叫我獨自回去么?”
大晚上的他能有什么事?
十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