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涌上舌津。
得嘞,既然人家嫌棄咱,那就繼續趕路吧。
這路邊枯骨,倒也能作伴。
袁穹一手仗著白骨法劍,順著筆首官道,大踏步而去。
……“隊正,突那年輕野道人……”一馬臉漢子駕馬上前,跟那黑臉虎將搭話。
那被稱作隊正的莽漢兀自冷哼一聲:“你自己想去尋死,可別拖著弟兄們一起!”
“這荒郊野嶺的,天兒還沒亮,有幾個道士敢孤身仗劍走在這馳道上?”
“小心被那野道人連皮帶骨給生吞咯!”
馬臉漢子聽聞此言,訕訕一笑,也就不再繼續。
是啊。
這兵荒馬亂的年月正不太平,到處都是妖邪作祟,自己剛才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還想著劫了那道人……現在回想起來,不禁背后冒汗,涼颼颼的。
敢在這么個陰森鬼地,獨走夜路,身上沒點真本事的還真沒那個膽量。
就算是有些真本事的,也萬萬不會徒步而行,多少也得有個代步工具,盡快遠離。
若不是他們有緊急軍情在身,不能按時送達高低也是個死罪,說什么都不會夜奔此路。
就剛剛那道人……居然還敢攔騎兵的路,念及于此,馬臉漢子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
差點就被這貪心給害死了。
此時天光堪堪破曉。
“隊正你看!
前方道邊有處村莊,咱們一夜滴水未進,不如去那村子里打點水吧!”
又一人開口,手指前方,就見那偏遠荒村似有炊煙升起,“這馬兒也跑了一夜,也得歇歇腳了。”
順著手指方向,那隊正瞇著眼睛瞧了瞧,又瞥了眼漸亮的天光,耳邊隱約一聲高亢雞鳴似從那荒村中傳出。
再看眾騎將胯下馬匹己有不支之態,少數馬嘴開始出現白沫。
黑臉隊正咬了咬牙,目光一凜,大手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