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看向這里,蘇南潔就這樣被冷漠地對待,面子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目光游移間,正好看見了站在不遠(yuǎn)處的沈晚梨。
蘇南潔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副邀功的樣子,抬起臉朝顧宴禮告狀:“阿宴哥哥,你還沒看清沈晚梨是個什么樣的人吧?我告訴你,她可不是什么好東西!當(dāng)著人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
說著,蘇南潔壓低聲音,在顧宴禮面前小聲說道:“阿宴哥哥,我勸你還是趕緊跟這種女人離婚吧,要不然,頭頂要被她綠成一片草原了!”
“綠”這個字,仿佛觸動了顧宴禮心底的某個機(jī)關(guān)。
不過,沈晚梨綠沒綠他,都是他們兩口子的事。顧宴禮還沒有蠢到,要聽一個外人來嚼舌根子。
顧宴禮依舊沉著臉,沒有吭聲,倒是身旁的沈晚梨聽見了,主動湊過來:“蘇二小姐說得有道理,當(dāng)面一套背面一套確實不好,還是得向你學(xué)習(xí),直接當(dāng)著人家的面說壞話。”
嚼人舌根被逮了個正著,蘇南潔也絲毫不覺得尷尬。
生日宴會開始了,賓客們陸陸續(xù)續(xù)地進(jìn)場用餐,但蘇南潔卻并沒有挪動步子。
“阿宴哥哥,你看她呀,牙尖嘴利的,一副刻薄樣子,真嚇人。”蘇南潔又朝顧宴禮身上貼去,語氣嬌弱。
沈晚梨本來已經(jīng)準(zhǔn)備跟著其他人已經(jīng)進(jìn)場,聽到這番茶言茶語,加上姨媽期激素作祟,突然就來了火氣。
沈晚梨仗著自己練過,一把拉開往顧宴禮懷里蹭的蘇南潔。
這會兒宴會大廳也沒什么人了,沈晚梨不用避諱什么,直接朝蘇南潔放狠話:“你丫再碰他一下試試呢?”
這句話,讓顧宴禮和蘇南潔都微微一怔。
“你管我碰不碰呢!”蘇南潔歪著嘴角嘲諷道:“你該不會是占有欲發(fā)作了吧?阿宴哥哥是你的人嗎?你進(jìn)去問問今天來的這些賓客們,有誰知道你們結(jié)婚了?顧家承認(rèn)你是顧太太了嗎?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跟我大小聲?”
沈晚梨嫁給顧宴禮,連個名分都沒有,算什么正經(jīng)夫妻?蘇南潔就是吃準(zhǔn)了這一點(diǎn),才對自己能夠上位成為顧太太這件事情,信心滿滿。
沈晚梨覺得有些好笑:“蘇家妹妹,你腦子是被核桃夾了吧?我沈晚梨三個字,可是名正言順地寫在顧宴禮戶口本上的。”
“寫在戶口本上又怎么了?我的名字還能......”
“你的名字還能寫在墓碑上。”蘇南潔還沒把話說完,沈晚梨就接了過去,“打算什么時候收拾收拾去世啊?我等著吃席呢。”
“你!”蘇南潔被沈晚梨簡單懟了兩句,就氣得滿臉漲紅,“沈晚梨,你不過是個窮酸的落魄千金,有什么身份在這里跟我嚷嚷啊你?!”
“老娘不僅有身份,還有身份證。”沈晚梨揪住一個路過的服務(wù)生,從他的托盤里撿上兩張撲克牌,“這是你的身份證和復(fù)印件,拿好別丟了。”
蘇南潔翻開被沈晚梨塞進(jìn)懷里的撲克牌,媽的,大小王?
“你敢罵我是小丑?!”蘇南潔氣得在原地跺腳腳,“阿宴哥哥!你看她!她真的好過分啊!”
沈晚梨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靠!平生最討厭這股死綠茶味兒。
不就是茶藝嗎?誰不會啊!
沈晚梨挽過顧宴禮的胳膊,聲音夾得嬌滴滴:“老公你說句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