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顧宴禮從嘴縫邊擠出兩個字,便轉身進了臥室,把房門重重的觀賞。骨節分明的手抬至腰間,男人輕輕一扯,解下了白色的浴袍。將頭發擦干后,他在床上躺好,修長的腿,交疊著擱置于左膝之上。閉上眼睛,卻毫無困意。空氣中有種莫名的香味,擾得人心亂。在床上輾轉反側,顧宴禮怎么都睡不著。他睜開眼,偏頭看向床頭柜,一眼就瞧見了沈晚梨剛擺出來的香薰。顧宴禮伸出手指碰了碰,微燙的溫度。拿起來看了一眼香薰的底座,上面寫著:迷情一夜。“......”這個女人......睡不著覺的原因找到了。顧宴禮調整了自己的呼吸,暫且穩了穩心神,隨即翻身下床,穿上睡衣,裹蓋住精壯的身體。書房門口。顧宴禮將手搭在門把手上,微微用力。門從里面被反鎖了。男人眉心微蹙,似乎帶有一點怒意。“沈晚梨,給我下藥自己跑了,什么意思?”“......”書房里無人回應。“開門,我知道你在。”“......”依舊沒人回答。“別躲在里面不出聲,沈晚梨!”顧宴禮明顯是生氣了,使勁壓著門把手,但里面仍然沒有半點動靜。香薰的副作用讓他的頭開始炸裂般地疼,情緒一下子上涌,男人直接后退了兩步,準備破門而入。正當他朝房門沖過去的時候,屋里的人卻冷不丁地將門打開。一個沒剎住,顧宴禮直勾勾地撞進了沈晚梨的懷里,兩人差點一起摔在地上。還好沈晚梨是練過的,底盤穩,硬生生接住了比她強壯不少的男人。“怎么,顧總還上趕著投懷送抱?”沈晚梨蹙緊眉心。顧宴禮的手臂被女人緊緊扣住,整個身體都緊貼著她,這種姿勢曖昧到極致,但偏偏現在的他只想找她理論。“把我支開讓我去洗澡,在房間里給我準備印度香薰,又自己走掉把我一個人留在房間里。沈晚梨,你是想把你老公玩兒死?”“對哦!我香薰還沒弄滅呢,那玩意兒可貴了!”沈晚梨想了想,“不行,我得回臥室一趟。”顧宴禮無語地攔住她:“已經滅了。”“那就好,那就好。”“再貴能有你老公的命貴?”顧宴禮十分不爽,把情緒都寫在了臉上,“我不舒服,給我揉揉太陽穴。”“我在忙呢,你自己揉會,乖。”沈晚梨敷衍了兩句,便準備把顧宴禮往外面趕。“忙什么?”顧宴禮抵在門框上,壓根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我......”沈晚梨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找了個借口:“你不是說明天每個人都要講ppt嗎?我在準備啊。”“我可以特許你不用講。”“這......不太好吧。”沈晚梨還是一個勁兒地把男人往外推。誰知顧宴禮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進自己的懷里。男人的懷抱十分溫暖,顧宴禮將下巴輕輕擱在沈晚梨的肩膀上,聲音懨懨的:“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