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你慢些,注意腳下。”“父親和母親都在這兒守著云海哥哥,這里是整個南楚醫(yī)術(shù)最高超的地方,云海哥哥一定不會有事。”武蘭兒的聲音有些微喘。沈昭等人同時向房門口瞧去。為首的老婦人發(fā)絲斑白,一張褶皺的老臉此刻透露著驚慌。而扶著她的武蘭兒發(fā)絲有些許的凌亂,臉上皆是不耐煩的神色。沈昭看到武蘭兒這副模樣,知道接下來因著有她,會有好戲看了。武老夫人進來的一瞬間,就看到了躺在榻上馬上要嗝屁的武云海。她身子一個踉蹌,險些站不住。若不是武蘭兒死命撐著,現(xiàn)在武老夫人怕是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老祖宗......老祖宗你可萬萬不能有事啊。”武蘭兒臉色憋得漲紅,即使這般她也不敢撒手。老祖宗可是她在忠義侯府最大的依仗。她現(xiàn)在還沒有嫁人,若是老祖宗沒了,她想要再過現(xiàn)在金尊玉貴的日子,那就是癡心妄想。嫡母一定會收拾她的。“云海......云海啊!”武老夫人一聲聲哀嚎,一雙渾濁的老眼流出兩行清淚。她顫顫巍巍的上前,似是不敢相信現(xiàn)在躺在床榻上的血人是武云海。顫抖著手,想要去摸武云海的臉,卻又不敢落下手,生怕手底下傳來的不是溫?zé)岫菦鲆狻V伊x侯看著祖母此時備受打擊的模樣,心里隱隱有些懊悔。祖母她老人家年歲這般大了,云海又是她最疼愛的重孫子。讓她見到奄奄一息的云海,對祖母而言太過殘忍。他想要開口勸解祖母莫要太過傷心,云海他沒有性命之憂。耳房里的眾人看著忠義侯想要說出真相的模樣,都眼神一冷。一旁的忠義侯夫人似是早已料到忠義侯會壞事一般。強忍著想要撕碎了他的沖動,一下子撲進武征懷里。一邊捶打著武征,一邊哭喊道:“我可憐的云海,他還尚未娶妻,還這般年輕,人怎么說要沒就要沒了呢。”“云海你這個不孝子孫,你走了你留下娘一個人可怎么活啊......”忠義侯夫人哭得情真意切,見者傷心聞?wù)吡鳒I。不過她的話卻讓武老夫人眼中升起一絲不喜。這個蠢貨,云海還沒死呢,她這是在詛咒云海去死嗎?若不是知道這個蠢貨不知道云海的真實身份,她都要懷疑她是故意這般說的了。沈昭真想說一句,你真相了。忠義侯夫人悄聲附在武征耳邊說道:“你最好給我謹(jǐn)記圣命,你若破壞了這一切,不僅是圣上,還有忠王以及謝國公父子都會瞧不起你,只會言你是言而無信之人。”“圣上他可瞧著你呢!”武老夫人的注意力一直在武云海身上,武蘭兒的注意力則是在武老夫人身上。都沒有注意到忠義侯夫人私底下的小動作。武蘭兒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老祖宗。她生怕老祖宗一個激動,隨著武云海那個廢物就這么去了。武蘭兒眼中閃過一抹惡毒之色,武云海死了也好。武云海死了,她就是忠義侯府最得寵的小輩。她并不擔(dān)心剛從江南歸來的武芷幽會威脅到她。